奥马尔又爬到奥斯克的肩膀上。我比矮小的哈勒夫高,只要稍微伸手,就够着了盖板。我几乎是用头顶着。我身上带着小瓶子,用它照亮了木板。在盖子的一个角上,拴着一个铁钩,门栓肯定是通过这个钩子钩住的。钩子的两个尖头卡到木头里面并折了弯,倒钩入木头里面。
我用食指敲了敲,从声音听出,木板厚度不超过二厘米。敲的声音也引起了回答:
&ldo;听见了吗?他们又来了。好吧,他们必须把我举起来,如果他们要打开盖子的话。&rdo;
因为我现在离说话的人近,所以听出了是屠夫的声音。从他的话和声音推断,他坐在盖子上面。这是一种不谨慎。他们是强盗,这么粗心,是不难相信的。
楚拉克在嘲笑。又有一个人笑着回答,我听到了这几句话:
&ldo;有猫坐在洞口,老鼠是出不来的。&rdo;
这个声音我听不出。但是我听见,这个人坐在盖子近处,大约在我的头上面。
&ldo;听见了吗?&rdo;哈勒夫问,&ldo;看守还在。现在你可以请他们走开。我想知道,你怎么开头。&rdo;
&ldo;这个,你马上就可以听到。把枪给我拿上来。这两个人我可以够得着。&rdo;
&ldo;噢,现在我懂了。要哪支?&rdo;
&ldo;打狗熊的那支。&rdo;
我这句话的声音当然是很小的,让我上面的看守听不见。哈勒夫把枪递给奥斯克,奥斯克又递给奥马尔。
&ldo;注意,奥马尔!&rdo;我对着他耳朵说,&ldo;我头上盖板的下面没地方放子弹盒,我只能把枪管朝子弹射击方向。我说&lso;一&rso;,&lso;二&rso;,你就两手拿枪托。喊&lso;一&rso;的时候,你点燃第一个枪管。我第二次瞄准的时候,也就是喊&lso;二&rso;的时候,点燃第二根枪管。懂吗?&rdo;
&ldo;是,长官。&rdo;
我手里拿着双管,对准盖子的中心,即屠夫坐的地方。
&ldo;预备,一!&rdo;
枪响了。我上面响起一声惊恐和痛苦的喊叫。
&ldo;安拉!他们开枪!&rdo;
这不是屠夫的声音,是另一个人的。此人坐在盖板的木制部分。我把左边枪管对准这几块木板中的两块相接处,子弹不会穿透厚木板,一定会从缝中挤过去。
&ldo;二!&rdo;
打狗熊的第二枪响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像大炮一样响亮。
&ldo;安拉,安拉!&rdo;中弹者叫喊着。&ldo;我消失了!我死了!&rdo;
屠夫根本没有吭声。我听到了他惨叫,没有听见他讲话。现在听得见有人大声哭泣。
&ldo;奥斯克,你觉得重吗?&rdo;我问。
&ldo;时间长了,就重。&rdo;
&ldo;那我们就休息吧。我们有时间。&rdo;
我回到地上时,他们都站在我身边。哈勒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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