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晗莫名其妙,他和她说这个做什么?炫耀吗?
顾漪澜摇摇头:&ldo;我记不得那首诗写的什么了,我只记得,她越过人群,羞红了脸,把诗笺递给我,然后就跑了。
第二天,她的父兄来问我,是否愿意娶她做二房。我当时很惊讶。&ldo;
他看着慕云晗:&ldo;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天生缺陷,不能善终,娶人便是害人。所以,我拒绝了。&ldo;
慕云晗忍不住嗤笑一声:&ldo;那你来害我?&ldo;
顾漪澜道:&ldo;你不一样。你姓慕。顾氏和慕氏命运相关,天生就是一对。顾慕联姻,各取所需,不存在谁害谁。何况……&ldo;
他顿了顿,清清冷冷地道:&ldo;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ldo;
慕云晗听到这个话就忍不住愤怒,正要反驳,他举起手止住她:&ldo;今夜你什么都不要说,只听我说。&ldo;
&ldo;我这一生,为家族而生,为赵国而生。生不由我,死不由我,我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特别厌恶的。只要家族能延续,赵国能延续,我便别无所求。&ldo;
&ldo;从前我的愿望是坐稳神官之位,因为我看不到别人有超过我的任何可能,直到我遇到了你……&ldo;
顾漪澜微微一笑:&ldo;莫名我就喜欢你,哪怕就是离了这么远,只要看到你在那里,只要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我就觉得身心舒畅。&ldo;
&ldo;你可以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直到你了解我这个人为止。&ldo;
顾漪澜眼里闪着亮光,神色温和而镇定。
慕云晗便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是白说,索性就不说了,找出账簿翻翻看看,当他不存在。
烛火跳跃,二人相对而坐,都是沉默不语。
&ldo;东家……&ldo;小伙计在外喊了一声,端着一碗面进来:&ldo;厨房里只有这个,给您煎了一个蛋,将就吃了吧。&ldo;
骤然看到顾漪澜,当即呆住:&ldo;这……&ldo;
慕云晗摇摇手:&ldo;不用理他,你去烧些水,泡壶茶上来。&ldo;
她当着他的面吃吃喝喝,神态自若,没有半点不自在。
顾漪澜静静地坐着,腰背挺得笔直,衣衫一丝不乱,仿佛一尊神像。
慕云晗吃完,命小伙计进来把碗筷收了,静坐喝茶,甚至掏出一本医书,就在灯下看得津津有味。
顾漪澜看着她的侧影,轻声道:&ldo;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ldo;
第994章人形书架
&ldo;嗯?&ldo;慕云晗骤然被问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顾漪澜。
顾漪澜再次问道:&ldo;你是否会做一些奇怪的梦?&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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