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怪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写歌,是没少在大白天工作时打瞌睡:&ldo;对不……&rdo;
&ldo;在休息室里,在保姆车上,在我工作间里。&rdo;
我那声&ldo;对不起&rdo;被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打断了,他说话时没有看我,却让我有种荒谬的诚惶诚恐。
塞林格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桌子稍微动了动,海哥醒过来,看见塞林格,一个激灵:&ldo;啊?已经结束了吗?&rdo;
沙发上的笑笑也被吵醒了,塞林格回头看她,说还早,再睡会儿吧,又对海哥说:&ldo;你也是。&rdo;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在这里,这两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塞林格把我给他的茶一口气喝干了,起身拉开椅子,说走吧。
我们出去的时候乐手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大棚,走廊里只留下抽过烟后的一片雾霭,有乐手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塞林格打了个招呼,回了排练大棚。
塞林格对我说:&ldo;困吗?&rdo;
有一点,但心理上又很亢奋,不想屈服于生理上的困意。
&ldo;去洗把脸吧。&rdo;塞林格说。
在洗手间里塞林格直接用冷水洗了脸,泼上去的水打湿了刘海,他对着镜子把湿头发捋了上去,露出还湿着的额头和被水分浸润的眉毛,一下就显得特别英俊,光芒万丈怦然心动那种意义上的英俊。
&ldo;刚刚那个是乐团的团长。&rdo;塞林格擦手时说。
我想起来对方的长相:&ldo;就是刚才给你打招呼那个?&rdo;
&ldo;嗯,但是刚刚那首歌,他也有个地方出了错。&rdo;
&ldo;是吗?&rdo;我压根没注意。但团长的水平这一路排下来倒是听得十分信服,即便出了错,也是很小的失误吧,更何况他只出了一次错。
塞林格向后倚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背着光看着我:&ldo;但你一个错都没出。&rdo;
我都不太相信:&ldo;我没有吗?&rdo;
&ldo;没有,你很完美。&rdo;
能从塞林格口中得到&ldo;完美&rdo;两个字,好比游戏时达成了一个难度顶级的成就,我笑着说:&ldo;是我运气好。&rdo;
&ldo;运气再怎么好,你也只有一只耳朵的听力。&rdo;
我完全蒙了,这不是个问句,他脸上也没有怀疑和追问的表情,只是很平静地问我:
&ldo;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
这一天对我来说就像蹦极,各种意义上。排练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我回到家都快十一点了,洗了澡,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原创音乐网上竟然看见了曾经组乐队的同伙,啊不同伴,小轩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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