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宸几乎是拽着凉落出来的,凉落有些不高兴:“哎哎哎,你把手给我放开,放开。”
“我想出来和你说几句话。”乔慕宸说,“我有点心急,你又走得太慢,所以我……”
草坪里,两个人静静的站着。
乔慕宸看着凉落,又叹了一口气。
凉落问道:“你叹什么气啊?这么多人,都围着你转,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对于刚才的事,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
“对于夏思婉,你想不想说什么?”
凉落顿了一下:“这倒是有几句想说的,不过……可以说,也可以不说。”
乔慕宸忽然笑了:“我知道,凉落,她不是她。”
凉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低头“嗯”了一声。
“可是,就是因为她不是她,所以……我控制不了了。”
“你现在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不糊涂。”乔慕宸说,“我知道,思婉是思婉,晚安是晚安。”
凉落啧啧了两声:“造孽的,两个人名字还同音了,这是什么缘分啊?”
乔慕宸转身,在草坪上长长的餐桌上,又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别喝了,乔慕宸,你今晚是打算不醉不归啊?”
“不喝心里难受。”
“那你喝喝喝,喝完上楼一觉睡到大天亮。”
乔慕宸笑了笑,往乔家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有不少好奇探究的目光。
他也无所谓。
“凉落。”他说,“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看到夏思婉的第一眼,意味着什么。”
“是吗?”
“嗯。我觉得,是不是上天,看我等了晚安四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所以派夏思婉,来拯救我的。”
凉落耸了耸肩:“你还扯上了神话故事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有一个和晚安这么相似,连名字都相似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她和晚安不像。”凉落反驳道,“她没有晚安的气质,而且她是她,只是略微有点像而已。”
“那也是像。”乔慕宸说,“我必须要承认,第一眼,我心里就在告诉我自己,我……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凉落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把我拽出来,你就是想说这些的?”
“也不全是。我是想问你,如果……如果,我真的把夏思婉留下了,你……是怎么想的?你会不会讨厌我?”
凉落抬头看着他:“原来你是想问这个。”
“嗯。”
她笑了笑:“要是早些年,我说不定还会血气方刚的骂你两句。但是现在,说真心的,乔慕宸,我觉得你挺苦的。”
一个人,守着那座公寓,还守着郁家,又还要背负着乔家的压力,又要克制自己对郁晚安的无尽思念,乔慕宸……的的确确苦。
“我只是在想,愿我受过的,所有的苦,最后,能换回郁晚安。”
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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