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个靠枕子!&rdo;青橙说着往前递了递,却还是觉得脏,就没有交给莫少璃。
&ldo;哪里来的?红绣……嘉善堂?&rdo;
&ldo;不是,后园子的树林子里!&rdo;
&ldo;林子里?&rdo;莫少璃奇怪的说道:&ldo;红绣把枕埋林子里做什么?&rdo;
她说着用手捏着枕的一角扯着看了看,见上面不仅沾着泥土,似乎还染了血污,心念一动,问道:&ldo;这枕红绣从哪里弄来的你可知道?&rdo;
&ldo;落霞轩里!&rdo;
青橙说道:&ldo;姑娘先前不是让奴婢去落霞轩外面盯着她们么?奴婢刚走过去,就看见红绣拿着这东西从落霞轩东张西望地走了出来。本来这个时节卢姨娘沾染了衣物,扔些旧的也正常。但奴婢觉得奇怪的是扔东西的不是落霞轩的下人,却是红绣。雪鸢姐姐说过,红绣素来并不把卢姨娘放在眼里,怎么会帮她扔这些了?
这倒也罢了。奴婢又想着许是老太太指派了她,她也不能不做。可更奇怪的是她从落霞轩拿着东西出来后,却并没有把东西扔在外面的旧物筐里,而是左右望了望,奔后园子里去了。奴婢见她鬼祟可疑,就忍不住悄悄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她进了园子东边的树林子,挖坑埋呢。&rdo;
&ldo;果然可疑!&rdo;莫少璃把枕从青橙手里拽了过来,&ldo;一个枕头子,扔了也就扔了,她费那劲埋它做什么?莫非这东西里藏了什么秘密?需要销毁罪证?&rdo;
&ldo;奴婢也这么想!&rdo;
青橙道:&ldo;奴婢当时就想回来报给姑娘知道,但怕被红绣发现,下手把枕毁了。所以悄悄藏在一边没有动,等她离开后,才出的园子。从园子出来后才知道姑娘陪四老爷去了嘉善堂,随后又陪威远侯老夫人和侯夫人去了冬曦院。奴婢不得机会禀报,又怕放着不管会别人发现,就去林子里把它挖出来了。&rdo;
她说到这里,又补充说道:&ldo;为了不被人发现,奴婢又把那坑做成了原样子,回来的时候也特意背了人耳目,想来红绣并不知道。&rdo;
&ldo;好丫头!&rdo;莫少璃赞道,继续看脏兮兮的枕。
枕原本就被红绣故意染了污血,又被埋到土里一次,不但脏兮兮,味道也很奇怪。
但莫少璃青橙主仆本着寻求真相的钻研精神,毫不嫌弃地掂着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终于,被她们发现了些非同寻常的端倪。
&ldo;这香味……&rdo;虽然枕上散发着浓重的土腥气和血腥气,却仍能隐隐约约地闻到清幽的香气飘散。
很淡,若有似无。
&ldo;像是?&rdo;莫少璃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香。
纵然拥有不少丘广寒亲制的稀世药丸,但那仅限于丘道长的成品,对于别的香和药,她并识不得几样。
青橙同。
&ldo;有麝香,苏合香,甘松,荷香……&rdo;绿珠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绿珠不仅耳聪目明,嗅觉也甚好,原本她就对药物和香料很有兴趣,自从她家姑娘得了丘广寒的好东西后,她对药物和香料的识别水平更就与俱长。
&ldo;麝香?&rdo;莫少璃愣了愣。
她虽然对香料不熟悉,又很少用香,但&ldo;麝香&rdo;二字她却不陌生。宫斗戏里常出现的&ldo;神物&rdo;,这么高端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莫家?还是一个丫鬟所使的手段?还用在了一个姨娘上?
&ldo;像是南香……&rdo;绿珠拿起枕仔细辨着,&ldo;麝香味却又比通常的南香重些。&rdo;
&ldo;南香?就是你以前说过的,苏杭一带大户人家常用,京人却不喜,嫌其味淡的那种么?&rdo;莫少璃问。
绿珠道:&ldo;嗯,这种香在京城并不常见。&rdo;
&ldo;如此……&rdo;
莫少璃把枕递给青橙:&ldo;去叫紫萱姐姐把枕拆开看看。&rdo;又问绿珠:&ldo;你在落霞轩里发现什么没有?&rdo;
&ldo;有!奴婢正要告诉姑娘。&rdo;绿珠说着,打开了手里用帕子,里面严严实实的包着的,居然是个碗!
碗里还有些不明物体。
莫少璃对碗里的东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ldo;这是……&rdo;这东西比青橙从后园树林里刨出的枕更奇怪,味道也更……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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