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会儿,那叫魂儿的声音又在耳朵边上响起来,哥哥哥哥的喊,到最后不得了,江步寰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被捏住了,喘不过气来。
这下他完全从梦里惊醒了,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却正对上妹妹的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直吓得腾空而起,险些飞起来。
&ldo;你想干什么!&rdo;江步寰吓出了一身冷汗,抱着被子靠在墙边儿,看清是妹妹,松下了一口气,&ldo;江乘月!仔细孤治你的罪!&rdo;
乘月趴在哥哥的床边儿上,眨巴眨巴大眼睛,&ldo;哥,你小时候的小包被,拿出来给我闻闻呗。&rdo;
江步寰很绝望,吩咐内官去取,&ldo;你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叫魂儿,就为了闻一闻我的小包被?&rdo;
乘月捧着腮,趴在床边儿点点头,眼巴巴看着哥哥。
&ldo;我越想越觉得爹爹不对劲儿。我在外头喝酒喝这么晚,爹爹不仅不收拾我,还叫我赶紧去睡觉……哥,你觉得呢?&rdo;
江步寰冷静地哦了一声,&ldo;敏锐如为兄,蹊跷无所遁形。&rdo;
这怎么还押起韵来了。
东宫内官捧来了小包被,小心翼翼地奉给了公主。
乘月的手就摸了上去。
蓼蓝色的喜洲棉布,因是给孩儿用的,只浸染了两道,那蓝便青里带翠、素雅凝重。
江步寰出生于冬季,这包被里蓄了顶好的棉花,又因细心保存的缘故,即便时间过去十八年,这小包被除了在颜色上略显古旧以外,摸上去仍暄软如新。
乘月把脑袋埋进了小包被,深深闻了一闻,接着抬起头捏着小包被的角角,语带酸气,&ldo;都说老大当宝,老二当草,你还有娘亲亲手做的小包被,我却什么都没有。&rdo;
&ldo;那倒不是,这包被你也有,只是你奶娃子的时候太埋汰,不能用了。&rdo;江步寰枕着手臂躺下,仰面看着帐顶的那一点微光,&ldo;为兄就不一样了,打小就精致。&rdo;
乘月不服气,转了转眼珠子,&ldo;哥哥,你说若是天下人知道大梁的储君,小时候一定要摸着包被角角才能睡着,会不会笑死。&rdo;
江步寰扭过头呵呵两声,&ldo;我看你想脑袋长包。&rdo;
乘月扳回了一局,得意又把脑袋埋进了小包被,深深吸了一大口。
&ldo;哥哥,这味道有点儿像茶花的香味‐‐&rdo;她仔细回忆着那一日被抢劫时情形,&ldo;我却不记得抢我那人身上的味道了。&rdo;
&ldo;此人着实古怪。&rdo;江步寰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复盘,&ldo;我前夜回京,丽正门大街有人落下来一方棉帕,上面绣了大理的风花雪云。昨夜这人潜伏在侧,我先前打了顾景星好几拳,她都未有动静,直到顾景星突然向我挥拳,她便突然现身,踹了他心窝一脚。&rdo;
&ldo;什么,你打了顾景星好几拳?&rdo;乘月大惊失色,&ldo;怪道他嘴边有血!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rdo;
&ldo;你闭嘴。&rdo;江步寰伸出手指弹了下妹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ldo;还有,我们与她缠斗至酒家时,你一出声,那人便分了心,中了我们的一掌,可见她很关切你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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