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另一名将士急急赶来禀告:&ldo;王上,东阳侯来了,发了大火,正要绑了小将军面君请罪!&rdo;
巫王踱着脚,揉了揉额角,计较片刻,却是唤来一名内侍:&ldo;你带着孤的口谕去禁室,告诉他们,东阳侯要见世子,任何人不得阻拦。&rdo;
说罢,他吩咐两名将士:&ldo;告诉独孤信,既然此事因世子而起,就交给世子处理罢。&rdo;
阴寒不见天日的禁室内,依旧只在石壁上挂了盏油灯。
九辰换了身干净的黑袍,安静得靠坐在墙角,怀里,躺着粽子般的阿蒙。
昨日,这头凶鹰再次冲入禁室,疯狂的拿身体去撞击石室,直至头破血流,仍不肯罢休。一帮老内侍添油加醋的将此事报给巫王,恳求巫王下令捕杀此凶物。谁知,他们这位王上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命他们将这凶鹰放进石室,陪他们的小世子一起思过。
石门缓缓打开,季礼当先步入,身后,跟着被五花大绑的季剑。
九辰转头,见到来人,黑亮空洞的眸子顿起波澜:&ldo;侯爷?阿剑?&rdo;
他怀里的阿蒙眼珠子骨碌一转,如往常般振翅飞起,煞是凶猛的去啄季剑。
季剑双目血红,死死盯着对面的黑衣少年,任由阿蒙折腾,不似往常般与这苍鹰争勇斗嘴。阿蒙大是扫兴,狠啄了几下,见季剑依旧没有反应,便悻悻飞回九辰臂上。
然后,在两个少年惊诧的眼神里,东阳侯撩袍,双膝重重一跪:&ldo;老臣,见过世子殿下。&rdo;
这一跪,如巨石般砸在心口,九辰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双腿却动不了分毫。
季剑几欲喷火,积攒的怒气终于在这一瞬崩溃,忿然低吼:&ldo;爷爷,你为何要跪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rdo;
&ldo;闭嘴!&rdo;季礼更高的吼了一声,整个石室都似颤了颤:&ldo;殿下是君,你是臣,你犯下死罪,还不跪下,祈求殿下赦免!&rdo;
季剑撇嘴,咬牙冷笑:&ldo;我季剑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粉身碎骨,也决不跪小人!&rdo;
季礼气得青筋暴起,霍然起身,一掌将季剑掀翻在地,复撩袍跪落,恭敬道:&ldo;这畜生年少无知,殿下莫要同他一般计较。今日,他忤逆犯上、擅闯宫门,对殿下出言不逊,臣特地绑了他来,请殿下治罪。&rdo;
禁室一帮老内侍被季老侯爷这气势吓得不轻,纷纷避出丈远。
九辰握拳,忽然有些痛恨眼前这所有的一切。因为一个身份,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一夕间反目成仇、形同陌路;曾经他视若长辈的人,就这样卑微的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赦免。
东阳侯却似铁了心,挺直肩膀跪着,恭敬请罪:&ldo;昔日,老臣有眼无珠,屡屡冒犯殿下,所造罪孽,万死难赎。今日,老臣也希望,能得殿下一个了断。&rdo;
九辰整日整夜的昏迷,早已虚弱不堪,全靠那些老内侍一桶桶冰盐水的刺激,才能勉强维持清醒。
他根本不想知道季礼都说了些什么。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走过去,扶起地上的老侯爷,不要让他敬之爱之的长辈再如此卑微得跪在他的面前。他的恩情,他还不起,他这一跪,重若山岳,他更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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