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1页_千颜篇狐妖小红娘(侧侧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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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瞪着对方，愤怒燃烧了神智，都想再度扑上去和对方厮杀。

第108章比世界还重要

看着他眼眶通红要和自己斗到底的模样，程嘉律胸口忽然抽痛起来。他仿佛看见了中学时候的自己和卫泽希。在实验事故中，燃烧的火包围了他们的那一刻，卫泽希竭力把当时脚被玻璃碎片扎到的他拉起，托上窗台。因为受伤而无法维持平衡的他，在爬出窗户的时候，措手不及，重重地摔在地上，下巴肿了半个多月‐‐

那时候下巴的疼痛，和现在，居然像是同出一辙。

程嘉律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

而卫泽希也缓缓放开了紧握的拳头，靠在背后的墙上。

两人瞪着对方的眼睛，里面的怒火慢慢都消弭掉了。程嘉律移开目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缄默不语。

而卫泽希看着他那张向来迷倒众女生的脸，现在配上了一个肿得高高的下巴，感到十分滑稽，不知怎么的就控制不住自己，就笑了出来。笑了两声之后，他又觉得尴尬，顺着墙壁滑坐下来，目光再度落在他的下巴上，这次真的控制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程嘉律见他咧着肿胀的脸颊笑成那样，也无奈又无声地笑了出来。

两个把对方揍得十分难看的人，此时都靠坐在地板上，看着对方的狼狈模样笑。卫泽希挪到程嘉律身边坐下，向他伸出手。

程嘉律哼了一声，终于还是和他握了握手。

卫泽希又打了他的肩膀一拳，嘴巴上还要占便宜：&ldo;要不是我顾忌着你的身体，拼命控制自己，你以为你还能坐得住？&rdo;

&ldo;要不是我现在身体尚未痊愈，你以为你能占到便宜？&rdo;

&ldo;嗤，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似的！&rdo;

程嘉律并不反驳他，因为这是事实。所以他转而反问：&ldo;你还记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吗？口口声声兄弟如手足的人是谁？&rdo;

&ldo;是我！&rdo;卫泽希一口承认，&ldo;我说兄弟如手足，女友如衣服！可杨过没了一只手依然帅气十足，傅红雪瘸腿了还是迷死众人，你让他们裸奔看看？&rdo;

程嘉律气得一拳砸向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上：&ldo;原来你这些年说的话，全是胡言乱语？&rdo;

卫泽希眼疾手快地抬手按住他：&ldo;对，遇见了染染后，我就决定把我以前说的话做的事全吃了！&rdo;

染染。从他口中无比自然吐出的这两个字，让程嘉律心中五味杂陈，神情黯然。

卫泽希已经站起身，把门关上，又把程嘉律的伞丢进门柜。他拉起程嘉律，架着他走到沙发上，分明故意地把他往上沙发上一丢。程嘉律倒在沙发上，无奈苦笑：&ldo;阿泽你个混蛋！你要趁机谋杀我？&rdo;

&ldo;给你个教训，谁叫你这个渣男对不起未染！&rdo;

&ldo;我没有对不起她，至少……问心无愧。&rdo;程嘉律盯着他，低低地说。

卫泽希仿佛没听见，他走到厨房去拿了两罐啤酒，丢给他一罐，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自己那一罐：&ldo;说吧。&rdo;

程嘉律拿着他丢来的啤酒，一时沉默。

&ldo;你既然赶过来了，肯定是因为听到了我们在同居的绯闻吧？&rdo;卫泽希喝着酒，慢条斯理地抱着沙发上的大猴子颈枕，拿小猴子在它身上爬来爬去，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

相比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程嘉律的神情就难看多了：&ldo;我是听到了你们同居的传言。&rdo;

&ldo;啧啧，脸色这么吓人，跟飓风降临迈阿密似的。&rdo;卫泽希举起啤酒罐向他示意，&ldo;别多心，没有外间传言那么夸张，不过我和染染的关系嘛，也确实不一般。&rdo;

&ldo;你们在恋爱？&rdo;程嘉律僵硬地问。

&ldo;除非你先告诉我，导致未染老师去世的超级细菌，是不是你的研究室出来的？&rdo;

程嘉律顿了顿，低声说：&ldo;是。但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污染。&rdo;

&ldo;那，未染出意外后，你为什么宣布和方艾黎订婚？而未染康复后去找你，你家已经空无一人。&rdo;卫泽希目光犀利地盯着他，反问，&ldo;嘉律，在你女友出事的时候，你换了住址，手机关机，还宣布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别说是你女友，就算是我，也想不明白。&rdo;

面对她的正面质问，程嘉律无从躲避，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ldo;我……那天晚上也发生了意外，所以当时我也在医院中，至今尚未康复。&rdo;

&ldo;是吗？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使发生了意外，你在医院中也要宣布和别的女人订婚？&rdo;

程嘉律迟疑了片刻，无奈说道：&ldo;当时艾黎被家族亲戚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答应她放出风声说我们在约会‐‐只是约会，我不知道为什么外界谣传成了订婚。&rdo;

卫泽希已经喝空啤酒罐，他听完程嘉律的话后，顿了顿，然后把罐子压扁，准确地投入茶几另一侧的垃圾桶，说：&ldo;好，我知道了。&rdo;

程嘉律见他神态如此认真，心里忽然涌过一种淡淡的恐慌。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中的领跑者，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人超越，但这一刻，他忽然失了平素的淡定从容，冲口而出：&ldo;无论后来变成怎么样，这场感情中，我是先来的那个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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