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之昭不是杨晓栋,他们现在只是同事,还有似是而非的朋友关系。只是刚有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定位的倾向,现在贺之昭一个动作又将他抽得清醒过来。即便如此。“本子怎么了。”许添谊还是阴阳怪气说,“这么紧张。”他又不是那种拿在手里就会随手翻看的人。“因为那是我的秘密。”贺之昭道。如此直白,倒也没说谎。许添谊有些不高兴。但囿于没有立场质问,心里闷得慌。但一量体温,392c,他又马上原谅了对方,只当烧糊涂了。成年后许添谊很少生病,罕见发烧,也就自己躺着穿厚实硬憋汗,再吃几粒布洛芬,过一晚就好。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依样画葫芦,又是端水送药,又是进厨房,一边内心唾弃自己的确爱当保姆,一边搜刮出电饭煲和白米,开始炖白粥。忙活完,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房间窗帘拉上了,太阳透进来,只剩极黯的暖色的光,极为静谧。许添谊莫名有些微的焦虑,坐不住,总想做事情。他起身给贺之昭掖了掖被角,撩了撩对方的刘海,看冰宝贴贴得严实不严实,随后问:“人还有什么难受的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很好。”贺之昭虚弱说,“你一来我就好多了。”许添谊噎了噎,跌回座位,贺之昭又信誓旦旦道:“你看我一会,我等会就好了。”难以置信幼稚的话出自这个岁数的男人。许添谊当然被蛊惑了,连声音都掺杂妥协的甘于奉献的温柔:“知道了,你睡你的。”然后等电饭煲发出完成的信号,他开锅一看,无言以对。大概因为水位线不分明的关系,这粥加太多水,煲得太稀。他的厨艺就是连最简单的白粥都是同类里的二等品。端去给病人,贺之昭却很给面子喝了两碗,说:“谢谢,舒服多了。”许添谊不自在地把碗小心收好,把勺子都很乖地贴着碗壁放,想显得自己很干练能力很强,配得上称赞。十一岁那年战战兢兢,终于考出班级贺总的恋人好浪漫呀许添谊走时,贺之昭很依依不舍送到门口,果真挨了骂,让他赶紧回去好好躺着。这种斥责让他觉得很到位,心里妥帖满足,舒畅地重返病榻。过了会,又翻身拿出抽屉里的笔记本。贺之昭没说谎,里面的确是他之于许添谊最大的秘密。本子翻到了最新一页。原本不外乎记录些许琐碎的情绪与事件,但今天贺之昭认为合该进行一次比较完整的叙述。从前天夜晚的坦白开始,到白天的溺水、今天的照顾。尽管回国已有段时间,但仅有这本子用中文字记载,他还是经常提笔忘字。稀稀拉拉写完,重点描述:“我推测小谊应该原谅了我当时的用词不当。我将与‘保姆’二字永别。”自从两人重逢后,除了对着田沐春仍旧称呼河豚外,贺之昭开始逐渐唤回本名。“解开误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贺之昭思考了下,打了个喷嚏,然后写,“崭新,很有希望。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世界正在恢复色彩。希望未来可以陪许添谊一起高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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