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堂位处山庄正院东边,建筑风格跟泽水榭迥然相反,偏庄重严肃,这里的守卫森严,虽然不合礼法,但确实是说话的好地方。她像做贼似的进了院门,绕过影壁,被守门的侍女请进花厅才敢放下帽子。这间四面厅被隔成里外两间,外面可以待客,里间是书房,中间用帘子隔断,如今帘子全被勾了起来,邱静岁一眼就看见了正从里间走出来准备用饭的陆司怀。见她进来,陆司怀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清冷的双眸中毫无波动。他坐在饭桌前静默地进食,动作优雅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邱静岁站在一边,也不敢随便坐。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她想赶紧问完话离开的,可是一张口就被陆司怀打断了。“坐下吧,吃完再说。”她稍微有些纠结地依言坐下,没有动筷子。屋里除了他们俩再无旁人,花厅窗扇半开,四面通风倒是凉爽,但跟陆司怀面对面吃饭也太奇怪了,她无视了自己跟前的杯碗茶盏,心中庆幸自己来前垫过肚子。总不好再打扰别人吃饭,邱静岁按捺住冲动,静静坐着等他吃完。之前在荷花宴上陆司怀吃的很少,但今天邱静岁发现对方作为一个成年男子食量是正常的,那天可能是由于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所以才会看起来食欲不好的样子吧。虽然她个人觉得定安公主府准备的席面滋味绝了。如坐针毡了许久,邱静岁终于等到对方停下,她抬头望向对方,陆司怀却看着她问了一句:“邱小姐不饿?”“啊?嗯。”虽这么说,但邱静岁在陆司怀视线下,还是勉强慢慢喝了一碗薏米粥。像是过去了一个时辰那么久的时间,陆司怀终于用完晚膳,叫人来收拾净手后,陆司怀走到了书房。里间南面有一架罗汉床,上面放置的茶桌上摆着棋盘。陆司怀径直坐在了一侧,目光朝她看来,邱静岁被这双湛湛然如同夜空一般深邃冷然的眸子一瞧,心中忍不住颤动,明知道不合适,但还是坐在了陆司怀的对面。陆司怀抬起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归入棋篓中,邱静岁一眼就将他那只修长白净,骨肉匀称的手看进了心里。她自认不是一个手控,但是见到这双手也忍不住赞叹,甚至幻想出如果陆司怀穿越到现代,即便不爱抛头露面也可以去做手模,甚至还可以过得很好的样子。闪神片刻后,邱静岁也帮忙收拾起自己这边棋盘上的棋子。这会儿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屋中烛光暖暖,将陆司怀一贯冷肃的眉眼也照映得柔和许多。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好,邱静岁听到陆司怀问:“可会围棋?”“会一点。”邱静岁道,她没撒谎,穿越过来大概一年的时间以后她才接触围棋,虽然进步很快,但肯定是比不上陆司怀这种从小就下的人。“你先手。”陆司怀道。邱静岁自认是一回事,但是听到对方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心里那点不该有的胜负欲“噌”的一下冒了上来。下棋这种事情嘛,就算本来告诉自己只是娱乐而已,但当真的开始就会陷入其中。自打邱静岁下第一步起,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棋盘之上,虽然没有将想问的问题一概甩到脑后,但也在心中暗示自己先下完再说。由于邱父和刘夫人都不太喜欢下棋,邱静岁只能跟珍珠玩,但珍珠也有自己的事,她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己跟自己下,思考棋步比较多。也因此其实她的棋艺还算可以,即使是面对陆司怀,也没有到不堪一击的程度。邱静岁正在专心下棋,陆司怀突然出声道:“你想问什么?”她沉思着将棋放下,提子完毕后才空出脑袋去想对方说的话:“是……我想问您怎么肯定有人会在围猎时对我出手的?”一手落棋,陆司怀说道:“时间。”这一点其实邱静岁考虑过,从周婉清到梁千柔,两人死亡的间隔时间只有月余,这么算的话围场开放的八月时节有人会下手也可以说得过去,但……“只是因为时间吗?”“不。”陆司怀抬眼看她,“落子。”邱静岁注意力偏转,只随便扫了棋盘一眼就落下棋子。陆司怀皱起眉心:“草率。”“抱歉。”邱静岁哭笑不得,认真应对棋局。同时她也明白陆司怀不会再回答她的追问了。趁棋局上喘息的功夫,邱静岁再起新问题:“大人是不是要注意同我多避嫌,不然万一凶手起疑心怎么办?”陆司怀执棋的手顿住,接着说了一句:“无须如此。”“为何?”邱静岁放下棋子后再问,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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