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雪要找林梅子帮忙的事情,刘映红其实并不太上心,因为她觉得这些事其实和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之所以答应刘雪,一来是面子上推不开,二来就是想借机卖刘雪个好,以便她能将放在刘雪那里的钱顺利拿出来。可林梅子并没有给她这个脸,她心里已经有些不满,刘雪又从中挑拨两句,她心里的怨气和怒气就按捺不住了,觉得魏家合起伙来就拿她当傻瓜耍,有钱放贷,没钱给她婚房?魏晓磊真不知情还是装的?她越想越可疑,越想越气,回去的路上油门就踩地有点不受控制。
也幸好回秋里镇要走的滨海大道出市区后很宽敞,红绿灯很少,这才没出什么问题。不过她在经过一个村口的时候,没顾前方有村庄的警示牌,仍然没有减速,所以当她看到村口那里骑出来一辆三轮车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猛打方向盘,车子还是撞到了三轮车,她的车子也砰地一声撞在路沿石上。
三轮车上是一对小夫妻,他们出来的时候见车还远,本想加快过去的,现在被从车上掀下来,当时脑子就懵了,不过他们年轻,冬天身上也穿地比较厚,也没太感觉怎么样,过会缓过神来自己就从地上爬起来了。但他们摩托三轮车就比较惨了,刚买了没俩月,车板就凹进去一大块。
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家当然不肯这样轻易饶过她,小两口将惊慌之下试图逃跑的刘映红从车上揪下来,那个女人也是个泼辣的,见她撞了人还想跑,上前二话没说,对着刘映红上来先扇了两巴掌,这是人家的村口,男人也很快打电话叫来了亲戚连人带车一起扣住了,最后还是魏晓磊过来,陪着人到医院做了检查,又拿了五千块钱作为赔偿。人家说了不赔钱就报警,看着办,五千不算多,成心讹诈的话,三万五万都打不住。魏晓磊只得点头都应着。
刘映红结婚的时候,魏家说没钱买房子,家里院子也大,足够住人,就给买了这辆十来万的车,夫妻俩平日里开着也算爱护,今天刘映红开车撞人赔了钱,自己的车也撞坏了,修车又是一笔钱。要换成会做人的婆婆,见到媳妇这样回来,可能就先说点好听的安慰话。虽于事无补,但是好话暖人心,如果是这样,刘映红可能也不会立刻发作,当然只是可能。
但林淑芳近日为放贷的事情日夜烦心,她倒是联系上刘雪了,但是刘雪只答应尽快还,可从来不见人,今天又听媳妇在外面撞了人被扣住了,她差点没当场昏倒,好不容易挨到儿子和儿媳顺利回来,她一看车子被撞成那个样子,就开始絮叨,“你开车那么不小心啊?看把车撞的,一赔就是五千,咱这小超市一个月都赚不出来,你今天去和刘雪要钱要出来了吗……”
结果可想而知,那天傍晚,魏家的动静闹地半个秋里镇都听到了。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拨人,才将人拉开,婆媳都撕打到一块去了,让人看尽了笑话。最后是拉开了,林淑芳在屋里哭,刘映红抱着闺女在门口嚎啕大哭。
有人知道陈妈妈和林淑芳是同村,彼此关系也可以,就来让陈妈妈去劝劝,陈妈妈没答应,“我这里看着孩子呢,外面天快黑了,安修又不在家,冒冒见不到奶奶害怕。”
陈妈妈这样说,谁也不好反驳,毕竟谁也不能说:你别看你孙子了,先去劝架要紧。这像什么话?也不是什么非劝不可的正经亲戚。不过经此一事,大家心里也隐隐有个猜测,这魏家和陈家怕是又有什么过节,要不然陈妈妈不能这么置身事外。
*
晚上陈安修和章时年回来,经过魏家门口的时候,还见到魏家里里外外的灯都亮着,不少人进进出出的,陈安修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停车下去问了一句,听说是婆媳吵架,他就停住脚没继续往里走,他是年轻小辈,又是男的,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劝。进去了反而有看人热闹的嫌疑。
章时年闭眼休息了没三分钟,见陈安修返身回来,“这么快?”
“刘映红又和她婆婆拌嘴,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去村里接冒冒去,吨吨今晚不在家,我想想还有点不适应,刚刚咱吃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他还在学校里,说是班里有活动,也不知道这会过去了没。”
“你开车,我打电话问问。”
陈安修答应一声,发动车子。章时年伤在左手,平时处理公务没有大碍,但有些事情上还是不大方便,尤其是开车上下班还走很远的山路,他更不放心。现在他都是早上将人送到公司,晚上下班,有时是阿joe送,他要有空,就亲自去接,两人顺道在外面一起吃个饭,过点二人世界。自从有了冒冒,二人空间是越来越少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家里也吃过晚饭了,陈爸爸正在院子里拿剩饭菜喂班头,见他们要进门的时候叮嘱一句,“你们别提吨吨,冒冒已经问了一晚上哥哥了。”
陈安修有点头疼,他怎么偏偏忘了这茬,但现在也不能立刻变出个吨吨,他只能硬着往里走,屋里电脑上开着音乐,冒冒大概没听到车响,仍旧在对着动画片扭,别看他胖,扭地还很起劲,该抬胳膊抬胳膊,该伸腿伸腿,姿势是否标准另说,但基本还能跟上音乐节奏,也是神奇。
陈安修一进门就见到这么一个扭动的胖球,没忍住笑出了声,冒冒听到动静,一转头见是爸爸回来了,就张着手爸爸爸爸地往怀里扑,陈安修抱他一会,他见章时年进来,又让大爸爸抱他。两人得过嘱咐,闭口不提吨吨,只管哄着他玩,但冒冒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惦记着他哥哥没回来,一晚上不停往门口跑,陈安修和他说哥哥今晚不回来了,在北京爷爷那里,他也不听。
到九点多,陈安修带他回家准备洗澡睡觉,他可能意识到哥哥今晚真的不回来了,就开始坐在地上哇哇地哭,拉他也不起来,就是要得得,就是要得得。
陈安修和章时年轮流上阵也没将人哄住,最后还是给吨吨打了电话,吨吨许诺明天就回来看他,他才抽搭抽搭地停了声,老实地让爸爸带他去洗了澡。
“现在就这样,等吨吨出去上高中,他不得把屋顶掀了。”陈安修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将睡着的冒冒放到小床上。
章时年帮着将小被子拉上压住四角,“等他再大点,就懂事了。”冒冒长到这么大,已经很习惯两个爸爸和哥哥都在他身边,他现在也是尽量减少出差的机会,以便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安修和孩子们。错过了吨吨的童年,他不想再错过吨吨的少年和冒冒的童年。
陈安修不怎么客气地戳穿他,“别说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要是懂事,就不是冒冒了,今天领着冒冒从赵家老爷子那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对着孟冬伸手伸脚,真以为自己多大本事。
章时年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是个笑话,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从背后抱住他说,“那我们不说这个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给我洗澡了?”
陈安修现在一听这个,脑门青筋就跳,“我帮你裹个保鲜膜。”实在是最近他吃了不少这方面的亏。他顾忌这人的伤口不敢反抗,倒让这人越来越嚣张,穿衣脱衣搓澡都要他亲力亲为,他忍了,可做那事,不但全程主动,还要被指定各种不可言说的姿势,谁能忍?以前吨吨在家里,章时年还顾及孩子,不好太过火,今天吨吨不在家,他若是答应,今天怕是半条命不保。
“可是你说过保鲜膜不利于伤口愈合。”
陈安修眼皮也不眨地说,“偶尔一次,不要紧。”
章时年将包着绷带的左手大大方方地放在他面前说,“那就这样吧,你也说了,男人身上留道疤是光荣,其实想想裹保鲜膜也很方便。”
明知道他在意这个,还故意说给他听,“你是想昭告天下,我天天在家虐待你吗?”
章时年凑上来咬他的脖子,“我愿意被你虐待。”
陈安修怕痒地偏偏头,“你说的好听,我还不想担这罪名呢。”
他这么说,章时年就知道他是答应了,一点不浪费时间地将人拖进浴室。
陈安修这一心软不要紧,两个小时后是从浴室爬着出来的,腰酸,膝盖也疼,他嘟囔着下次一定记得要在浴缸里多放个厚垫子,那样跪着也舒服点。章时年将他塞到被窝里,他一沾枕头不多会就睡着了,睡到下半夜,他恍恍惚惚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他迷糊中习惯地去推推睡在旁边的章时年,“你听外面是什么声?”
“是救护车。”山上实在太静了,尽管那声音离着不是很近,还是能听地很清楚。
“我听着也像,可能哪家有人夜里得急病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陈安修先带着冒冒送了章时年去上班,回来就听说,林淑芳昨天下半夜想不开喝了农药。还是魏晓磊夜里起来上厕所,见他妈没关房门,他过去想给带上门,一过去就闻到一股农药味,进屋拍开灯一看,林淑芳直挺挺躺在床上,嘴里已经吐白沫了。魏晓磊连夜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林淑芳现在医院里,人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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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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