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就又有些犹豫起来。
有镇国公府和威远侯府撑腰,宋恒在朝中势力并不弱于宋恪,还又多占了一个嫡出的份。
为此杜兴也曾想要把宋恒笼络到手,可是数次试探,却不得其果。
不但如此,宋恒还在沈三的指使下还处处与他作对。
杜兴因此也是恼极了沈策:&ldo;那小崽子,说起来老夫和他父亲也算是有几分交,他却如此对老夫!&rdo;
勾搭宋恒不成,杜兴只能重新把眼光投到宋恪上。
但杜兴了解宋渊的子,知道若是自己太过干脆答应宋恪的亲事,皇上必然会对他有所猜忌。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孙贵妃的问亲迎还拒。
御林苑杜若衡西池&ldo;失足&rdo;落水,许王&ldo;恰好&rdo;相救,正给了他和许王府结亲顺理成章的理由。
先前杜若衡刚一回府,杜兴就把侍书入画叫来审问。
两个丫鬟虽然说得支吾含糊,他却也听了个大致明白。
他心中虽然恼怒宋恪借机谋算他,肆意侮辱他女儿。但对这件事的结果,倒也乐见其成。
&ldo;是时候该有些进展了!&rdo;杜兴让人把侍书入画拖走后说道。
至于宋恪今天这笔账他是记下了。
&ldo;可许王那样好色的子衡儿嫁给他将来岂不是要吃苦头?&rdo;杜夫人沉默半响开口说道,打断杜兴的沉思。
虽然老爷以前不止一次说过要把衡儿嫁给许王的话,但事真的落到女儿头上,她却仍难免心疼。
&ldo;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有我在,谅他也不敢对衡儿怎样!何况他将来是要登位的,哪能少得了姬妾?&rdo;杜兴不以为然道。
杜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ldo;楚王如今也渐渐起势,并不比许王差在哪里。老爷既是要扶,为什么不能是他?衡儿嫁楚王,总归要比嫁许王好许多。&rdo;
杜若衡闻言停下抽泣,忙去看杜兴。
如果真的嫁不成沈三公子,她也宁愿是宋恒,而不是宋恪!
&ldo;真乃妇人之见!我心已决,不必多言!&rdo;杜兴却并不再多对她们母女解释,就拂袖而去。
杜若衡见他如此决然,便知道事已无转圜余地,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又扑到母亲怀中痛哭起来:&ldo;娘,我不想嫁宋恪!他那样的子女儿以后不用活了!&rdo;
到了这个时刻,杜夫人也知道回天乏术。
杜兴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她只有听的那有劝的?何况女儿和许王已有了肌肤之亲,说不得连子都被他看过哪里还逃得过去?
她只能打起精神来哄劝道:&ldo;许王本就得皇上看重,再得你父亲助力,以后&rdo;
&ldo;够了!&rdo;杜若衡对这样的话早已听得厌烦,猛地从她怀中挣脱。
&ldo;你们只顾着以后,以后!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且去罢!我想自己静一静。&rdo;
杜夫人为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她知道这些年杜若衡心都放在了沈策上,这样忽然要她嫁给别人,心里哪里有不难过的?
却也只能慢慢劝了。
杜夫人叹了口气,起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杜若衡忽然叫住她:&ldo;娘,侍书和入画呢?这么半怎么没有看到她们?&rdo;
杜夫人脚步顿住:&ldo;她们两个做错了事,已被你爹爹发卖。&rdo;
杜若衡脸色一白:&ldo;不会!咱们家从来没有发卖下人的先例,只会&rdo;
她声音忽然变得尖锐:&ldo;父亲是不是把她们打死了?是不是?&rdo;
杜夫人子一僵,快步走了出去。
杜若衡看着她的背影在门口处消失,满心绝望。
原本她还想着对父亲咬死说自己在西池是无意落水,宋恪是有心凌辱。可父亲竟然连问她都不问就打死了两个丫鬟,刚才还说那样的话他,怕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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