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自认脑子不灵光,就更不明白了。林壁堂来了殷都,那婚事要怎么办?故而,那夜在门口见了林壁堂之后,他连着几日都没见林壁堂,当然,林壁堂也不是闲人,他和家中的几个老人一起专心于此次采办物事的交接清算,也并不来找他。久安伤了腿的时候,也没真见他多上心,照旧嘻嘻哈哈。反倒是见了林壁堂之后,连腿伤好了,都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过,久安也要面子,他为自己的郁郁寡欢寻了个由头,那便是——宫选。终选过后,宫选便迫在眉睫,且分几场几试。借酒浇愁久安一愣,在“长大”二字上砸吧出了一点滋味,品味出了一点伤感。他想,岁月不饶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林壁堂就是因为长大了,才会变,变得不是他一人所有。而自己也是因为长大了,脸皮才薄了一大圈,耍不了无赖,撒不了胡疯,千言万语心头绕,却不敢吐露分毫,只得一走千里。久安抿着嘴唇,脸颊上用着力,即便难过,还是显出了两点梨涡。“总是要长大的。”久安松了牙关,闷闷地说道。林壁堂顺着他的肩膀,慢慢地下落,滑过了他整条手臂,捏住了他的手掌。他的手背又细又白,简直不像习武之人,可是另一面却有一道贯穿手心的茧,那是长年练鞭子留下的,他还告诉他,这条鞭子,叫做忆肠。“看来还真是,懂道理了,都不说傻话了。”林壁堂捻着他的手掌,捻着他手心的茧,半晌,这样说道。久安垂下眼睫,睫毛浓密,是一道伤怀的帘幕,遮住了他眼底的情长。“我是傻。”小时候,傻得要娶林壁堂,长大了,还是喜欢林壁堂,明知道他是个男人,他还是喜欢。这可不是傻得够劲儿么?“在我面前傻,又无妨。”林壁堂低低地说道。久安抬起眼睫,直直地望向他,“我在你面前傻,可不是让你看了笑话?”林壁堂手上又用些了力道,问他:“我可笑过你?”久安答道:“没有。可往后,就算我乐得要犯傻,你也没工夫看我笑话了。”“没工夫,这话从何说起?”“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明白什么?!你是不是说……”久安见林壁堂又要开口,便知道他想要提婚事。他吓得打了个寒战,生怕自己待会儿真听见什么要稳不住要闹上一场,于是急急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带着□□箭簇,和重新泛滥的酸涩,快步走开了去。再一次被留在原地的林壁堂只觉得眼前刮了一阵风,再一看时,只见久安又已经走出了老远,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恨恨地骂了一句:“小东西,什么德性!怎么就不听人将话说完呢!”久安一阵风似地下了客栈的楼梯,奔出了小院儿,逃命一般地去了马厩。此时长喜已经将马鞍和辔头在马身上安置妥当,只等着久安来了。不想久安在门口与林壁堂说了话,便耽搁了一会儿。长喜见久安还不下来,便偷闲从怀中拿出了一小坛酒来,打算喝一些解乏。不想他刚拿了出来,就见久安苍白着一张脸,走了过来。长喜立起了腰背,快步迎了过去,笑道:“小少爷,您来了,马给您备好了。”久安一点头,朝立着的那匹黑马走了过去。他将□□和箭簇放进了马鞍一侧的袋子里,然后绕到另一边,踩着马镫越身上马。黑马性子和顺,乖乖地让他骑了上去,不摇不晃。其实久安的马术当真上不了台面,只是过得去而已。可宫选之中,还有御马这一关,所以,久安的腿伤好了以后,连着几次出门都不坐马车了。“小少爷,照我说啊,还是让我和长青陪您一道儿的好。”久安拉着缰绳调转马首,“能有什么事儿,要你瞎操心。”长喜不说话了,侧脸去做了个表情,自己这叫瞎操心?!小少爷哪回自己一人的时候,是没出事儿的?!不过,长喜觉得自己多说无益,面上总得顺着自家的这位爷,暗地里打算等小少爷走远了,自己和长青再跟上。“你手里的是什么?”长喜正想着,头顶传来久安的问话。他一抬头,举了举自己的手,看了一眼,笑道:“小少爷,这是烧刀子。”“哦,是酒。”久安一把抢了过去。长喜着了急,忙要去抢回来,口中连声道:“哟,这可不是小少爷喝的,不值钱的玩意儿,呛人得很,还上头!”“瞧你那小气劲儿,我能贪你一坛子酒?”久安将那烧刀子一下就揣进了怀里,转手又丢给了长喜一锭银子,高声道:“呐!买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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