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帮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看过他的身份证,比他小一岁,今年才十六,两年前的话,也就是十六岁都没满。
吃完服务员过来收拾了碗筷,既然张老板说了他想在这等多久都行,那他就不跟他客气了,顺便喝光了他让吧台给他鲜榨的两大杯果汁。
十点多钟酒店打样,迟屿问过前台,说一般工作人员都差不多这个时间走,顺便告诉他大概会从哪个门走,迟屿便过去那里等。
程央出来的还算快,没让他等太久,看到他,迟屿慢悠悠的跟过去打了个招呼。
&ldo;你是……来这里吃饭?&rdo;程央看到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上次也在这里碰到过,猜测可能又是恰巧,他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ldo;嗯。&rdo;迟屿替他挡着点风,&ldo;你就不能穿完再出来吗。&rdo;
&ldo;今天有点晚了,一会赶不上公交。&rdo;
迟屿拉住他,&ldo;我打车回去,顺路送你。&rdo;
从一中回他们家付进不顺路,不过往反方向走到这里,迟屿回去确实会经过他那,程央想了想,放慢脚步同意了。
迟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他坐里面,程央坐外面,方便他等会先下去。
&ldo;你爸今天没过来吗?&rdo;程央问。
迟屿头靠在椅背上,刚才在外面吹了点风,现在猛的进到开了暖气的空间里,头有些发涨的疼,他没回答他,而是说:&ldo;我今天没去上晚自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心情不好。&rdo;
&ldo;这么任性。&rdo;
迟屿笑,&ldo;你都能两年不上了,还不允许我任性一次。&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两年没上?&rdo;程央看向他。
&ldo;阿黄说的。&rdo;迟屿说。
程央没说话,车里安静了片刻,过了会,他重新看过去,&ldo;为什么心情不好能说吗?&rdo;
迟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程央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了窗外,迟屿敞着腿坐,人没用力,膝盖就这样搭在他腿上。
&ldo;抱歉。&rdo;很久之后,迟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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