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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闭嘴，吉本。那现在就进去啊，卡达?你现在马上回里头去，而且我们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放你出来，敢吗?&rdo;

&ldo;当然敢。&rdo;

&ldo;没有吃的?&rdo;

&ldo;他们会给囚徒饭吃。&rdo;谢维克说，&ldo;这就是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rdo;

卡达哥夫耸了耸肩。他那屈尊俯就的态度真是让人受不了。

&ldo;听着，&rdo;谢维克对年龄小一点的那两个男孩说道，&ldo;去厨房要点剩饭，再拿一个瓶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装满水。&rdo;他转向卡达哥夫，&ldo;我们会给你一大袋子的东西，你可以要呆多久就呆多久。&rdo;

&ldo;看你们要我呆多久。&rdo;卡达哥夫纠正道。

&ldo;好。进去吧!&rdo;卡达哥夫的自信勾起了蒂里恩爱嘲弄人、好玩的天性，&ldo;你是个囚徒。你不能顶嘴。明白了吗?转过身去。双手抱头。&rdo;

&ldo;干什么?&rdo;

&ldo;你想临阵退缩啦?&rdo;

卡达哥夫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ldo;你不能问为什么。因为如果你这样做，我们就可以打你，你只能忍气吞声，没人能帮你。因为我们可以踢你的鸡巴，你却不能。因为你没有自由。现在，你还愿意尝试吗?&rdo;

&ldo;当然愿意。打我吧。&rdo;

在那些厚重的基墙中间，在那片黑暗当中，蒂里恩、谢维克和那名囚徒围着一盏提灯，他们的身子都很僵硬，彼此面面相觑，好一个奇怪的组合。

蒂里恩傲慢而又放肆地笑了起来：&ldo;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该做什么，你这个投机分子。不许说话，进监狱去!&rdo;卡达哥夫顺从地转过身去，蒂里恩伸直双臂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卡达哥夫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他大声嘟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出于惊奇还是出于痛苦，然后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手指。他有根手指在对面的墙上杵了一下，要么是擦伤了要么就是扭伤了。谢维克和蒂里恩都没说话。这两名所谓的狱卒呆呆地站着，面无表情。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在控制角色，而是角色在控制他们了。两个小一点的男孩儿回来了，拿了一些霍勒姆面包、一个瓜、还有一瓶水。他们边走边说着话，不过看到监狱里这奇怪的安静的一幕，他们也噤声了。他们把食物和水塞进监狱，然后把门抬起来，闩好。卡达哥夫一个人留在了黑暗之中，别的人围着提灯站定。吉本什小声说道：&ldo;那他在哪儿撒尿呢?&rdo;

&ldo;撒自己床上。&rdo;蒂里恩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ldo;那他如果要拉屎呢?&rdo;吉本什问，然后就突然大笑起来。

&ldo;拉屎有那么好笑吗?&rdo;

&ldo;我想‐‐如果他看不到呢‐‐那么黑‐‐&rdo;吉本什都没法说清楚自己干吗觉得那么好笑。大家都开始没有来由地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为止。他们都很清楚，监狱里头那个男孩儿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这时候学生宿舍已经熄灯了，很多大人也已经上床睡觉了，不过居民楼里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街道上空无一人。男孩子们大笑着冲下街道，一边相互大叫着对方的名字，共有着一个秘密、打扰他人、还有干坏事儿的得意劲儿让他们疯狂不已。他们在楼下的大厅里和宿舍床上玩着捉迷藏游戏，把宿舍里一半的学生都吵醒了。也没有大人来管他们;这场骚乱也就慢慢地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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