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谢谢你。”稍微好一点的钟浩这个时候躬身谢道。
袁晔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袁静之看着袁晔渐渐离远的背影,陡然快步追了上去。
“老六。”
袁晔的脚步一停,慢慢转过头,“嗯,你居然会找我?”
袁静之感觉有些不自然,喉结动了动,才道:“可以说几句话吗?”
袁晔一笑,“当然,好歹你也是我这身臭皮囊的老爹。”
袁静之脸色有些不好看,却继续道:“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什么都息事宁人,不敢对上面的人物有一丝不恭。”
“你也知道啊?”
袁静之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叹息道:“我们袁家只是一个最下层的贵族,比平民高不了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没有庞大的势力,没有绝世高手坐镇,没有强硬的后台,整个烈焰大陆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家族,一步不小心,一天可能都有几百个被灭族,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身为一家之主,不能不为整个家着想。”
“甚至有时候要牺牲你的儿子吗?即使错不在你儿子身上?”袁晔冷冷一笑。
“曾经,我们家比现在不知道风光多少,可是你的爷爷就因为护着他儿子,也就是你的大伯,结果家族被灭,你爷爷、你大伯,谁都没有逃掉,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我终于让袁家渐渐又兴旺起来。可是你爷爷的教训深入我的脑海,我不想再走你爷爷的老路。”
“我开始尊敬那个爷爷了,一出事就低声下气,甚至牺牲家人,你不觉得无能吗?”
“牺牲一人,保存全家,等你成了一家之主,会明白我的苦衷的。要怪就怪我们袁家太弱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掌控生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主宰一切,弱者苟延残喘。”
袁晔摆摆手,整理一下衣服,叹息道:“我若是你,如不能保护家人,不如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化成平民,如此虽生活艰苦,一家人却也其乐融融,活的也尊严一些。而且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家人。”
说着,袁晔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道:“袁静之,如果我几天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你不会跟我说这些话吧。”
袁静之脸色一变,还是道:“对。但你实在不该直呼我的名字。”
“哼,这个世界果然实力会带来一切。”袁晔一哼,又道:“你都把我逐出家门了,我该叫你什么?爹?袁大人?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精神或者说灵魂真的不是你儿子。但是看在这副皮囊是你生的份上,不管你怎么对我,日后袁家有难,我一定会出手的。还有,黄毛是我杀的,那个程辉要来找麻烦,尽管忘我身上推好了。要不是他追杀我进了兽域,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我得好好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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