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枝略微挑起眉毛。
&ldo;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还有话要问。&rdo;祜司看着猛藏,&ldo;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他们?&rdo;
三枝点头。
&ldo;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个中原因。事实上,就连我也是直到刚才才亲耳听见大医生明白表示他就是真凶。之前,他只是坚持叫我交出孝。&rdo;
猛藏抬起脸。
祐司一惊,他觉得,自己终于看到了村下猛藏这个人的真面目。
猛藏整张脸都变了,嘴巴扭曲,双眼充血。
&ldo;谁教他们跑来我的地盘跟我作对。谁教他们妄想从我手中夺走潟户町!&rdo;
赤裸裸、几近纯粹的憎恶令他浑身颤抖。
&ldo;他们居然盲目附和那群想反抗我的土地主,想把我当白痴耍。这是我的地盘,是我让这里发展出今天的规模,怎么能让别人抢走?&rdo;
祐司感到眩晕。
&ldo;就只因为这点小事?&rdo;
&ldo;这点小事?你说这叫小事?!&rdo;
猛藏甚至连祐司手上有枪都忘了,横穿过房间走近他。
&ldo;站住。&rdo;
祐司这么一说,他才回过神,用手背抹去下巴的汗水,退后了半步。
&ldo;对我来说,这个镇等于是我的财产,我的事业全都在这里,这是我的根基。以前在故乡,他们就一直看不起我,现在又跑来我辛苦打造的地盘,想要夺走一切。他们又想把我当白痴耍。我清楚得很。&rdo;
&ldo;我听说,你从小就是优等生,谁也没把你当成白痴。&rdo;
&ldo;不过,却很不受欢迎。&rdo;三枝轻蔑地吐出一句,&ldo;对吧?&rdo;
猛藏没回答。
祐司思索着。小孩是狡猾的。无论是谁,小时候都有这样的一面。可是,光靠从父亲那里听来的零星材料拼凑起来,也能够感到猛藏从小表现出的&ldo;狡猾&rdo;和一般的狡猾似乎不一样。
就像鸡和蛋的问题,他想。是先有哪个?小时候,猛藏一开始只是为了当个好孩子,才会把恶作剧的罪名推卸到某个同学身上吗?又或者一切都是肇因于周遭的人看到猛藏头脑聪明是个&ldo;好学生&rdo;,在嫉妒之下排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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