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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望了望不早的天色，衍墨喟叹一声，走到院里石凳上坐下，听着院外嬉闹人声，不知不觉中，开始盼着那人早些回来，给这院子添点热闹。

年节里惯常的不安、烦躁，当真难熬……

第30章君是自可留27

偌大的厅殿里仆侍来来往往，不时传出几声笑语。

万俟向远还没走近，就皱起了眉。若非恰逢年节，他决计不愿再靠前一步。

&ldo;喜气洋洋，笑语满堂&rdo;也不过如此了……冷笑一声，敛尽脸上情绪，踏入这热闹厅殿。

&ldo;远儿，你这孩子……一年也见不上几回，怎么现在才来，你爹正要让陌寒去叫你呢。&rdo;气质温和的中年美妇盈盈起身，笑着对正进门的人招手。

笑话，来这里看热闹么……

&ldo;父亲。&rdo;万俟向远面上不动，对正位上坐着的威严男人‐‐万俟易，低了低头，算作招呼。又对坐在旁侧的美妇道了句：&ldo;大娘。&rdo;

正位上的男人没作表示，厅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ldo;都是一家人，远儿，快坐。&rdo;中年美妇拽了下男人衣袖，及时打了圆场，做足了贤妻良母的样子。

万俟向远点点头，转身望向独坐在一边的美艳妇人，轻唤一声&ldo;娘&rdo;之后，才落了座。

独坐一旁的妇人气质优雅，样貌不下方才美妇，眼波流转间，又隐隐透着几分冷艳、妖娆之姿，若是首次相见，怕是无人不为之惊艳。

冷艳的妇人看了看眼前亲子，一言未发，态度十分漠然。

殿上美妇摆摆手，立刻就有婢侍端着酒菜、佳肴进来，摆在每人座前的矮桌上，再上几个精致月饼，添足了喜庆气氛。

取酒自斟，万俟向远起身对着一直未曾搭理自己的中年男人举杯：&ldo;孩儿今日被事情耽搁，来的晚了，理应自罚三杯。&rdo;说完也不理那人反应，连饮三杯，方才坐回。

&ldo;无妨，又非大事。&rdo;座上男人声音微沉，总算说了话。

万俟陌寒一笑，看似寻常的接话道：&ldo;那衍姓死士欺上瞒下，恣意生事，恐怕弟弟也是极为头疼，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多了不少。&rdo;

早就知道那件事情万俟陌寒不会轻易算完，却没想到竟挑了这么个时候发难，于人前给自己难堪。

万俟向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声音里略带讽刺，回道：&ldo;劳烦大哥时刻记挂着……迟水殿的规矩，总归还在，大哥尽管放心，出不了什么乱子。&rdo;

万俟陌寒也不怒他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的话，继续接口道：&ldo;弟弟这话说得见外，上回的乱子……可是与你我二人都有些关系。&rdo;

&ldo;陌寒，怎么回事？&rdo;将两人对话截住，殿上的万俟易人插了话。

&ldo;其实也非什么大事，不过是东阁没把分派去迟水殿的死士训练好，私自潜进了孩儿殿里不知做了什么。&rdo;

迟水殿的死士，竟去问万俟陌寒？面色不动地满了手里酒杯，万俟向远一言不发。

&ldo;东阁里出的人，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大妄为了……不知做了什么？&rdo;万俟易眉头微蹙，厉声问道。

东阁的地位十分特殊，管事的也只听阁主一人命令，万俟陌寒狡猾得很，绝不会轻易得罪。于是避开前句，答后句：&ldo;确是不知做了什么……弟弟罚也罚了，那死士只说……除了潜入之外，什么也没做。也许，只是和衍晟毒发时间的太过凑巧罢了。&rdo;

万俟向远在心里笑这两人演戏功夫，说的还真像一个今日才说，另一个今日才知……

闻言，万俟易极为不满地转头责问：&ldo;远儿，阁里历来有规矩摆着，哪里能容个坏过规矩的死士！出了这种事，为何不将人交予东阁处理？&rdo;

不惊不惶地转着手里杯子，万俟向远悠然回道：&ldo;大哥想必是没弄明白，他既已说了没做什么，那必是什么也没做过。&rdo;将白玉杯放回桌面，万俟向远望向殿上的男人，继续道：&ldo;那死士已被惩治过，若是早几日知道大哥还没消气……向远定会把他交给大哥出出气。不过现在，那人已是孩儿的人，没腻味之前，是舍不得交人了。&rdo;

&ldo;若是普通死士，为父不会插言。坏过规矩的，绝不能饶。&rdo;严厉的话里带着不耐，万俟易不依不饶地道训诫。

这时，一直沉默的冷艳妇人终于将视线放在了万俟向远身上，声音不悦地斥责：&ldo;远儿，就听你父亲的，什么时候迟水殿里连个伺候你的人都没了？竟要个坏了阁里规矩的死士伺候？&rdo;

素日里，不是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么……现在怎么记起和自己说话了？

为了讨好父亲么……呵，当真可悲……

那毫不掩饰的鄙弃态度彻底惹恼了万俟向远，于是沉下脸色，讥讽道：&ldo;娘亲莫气，伺候的人……自是有，不过就如同父亲喜欢、爱护大娘一般，孩儿对那人也是有了喜欢、爱护之心，所以才留他性命，要他服侍。娘亲也是过来人，何种感情……想必应该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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