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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因为他没有出卖任何人。你想想马尔塔&iddot;舒尔茨对你说的话。由于你不了解情况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解释她的话。&rdo;

&ldo;对了，我想通了，&lso;大家都吓坏了&rso;指的是害怕泄露风流韵事和夫妻反目。好了，原来，所有这些人彼此都了解，知道写了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丈夫的告密信，揭露罗德钦科之后，又害怕他也会算计他们大家。&rdo;

&ldo;我想，整个事情正是这样。&rdo;科罗特科夫点头称是，&ldo;可是他没有出卖他们，所以我才说他高尚。如果当众羞辱了他，自然完全会按照&lso;谁是审判员&rso;的原则受到斥责。然而他没有这样做。&rdo;

&ldo;也许做了，&rdo;娜斯佳沉思地接下去说，&ldo;但不是大家都听得见，而是悄悄地，对着热爱的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的耳朵。也许，顺便说说，因此她才原谅他。她只需明了，他一点也不比她其余的老朋友、老交情更坏。既找到了保持沉默的力量，又不破坏同他们的关系。那么马尔塔&iddot;舒尔茨是偶然没有写密友丈夫告密信的吗？&rdo;

&ldo;没有就是没有。&rdo;尤拉笑一笑，&ldo;她的丈夫写了。他作为一个德国人很快也很容易就被管住了，他因为担心家庭写了告密信。总之，情况极为简单。你自己明白，施瓦伊施泰因博士是个医生，而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周围总有一帮文艺和演艺界的精英，因此不用费多大气力就能证明反革命医生蓄意&lso;治坏了&rso;一批苏联艺术的骄傲，主要演员、导演、作家和画家。仅仅需要这些&lso;骄傲&rso;控告一下不正确的治疗。&rdo;

娜斯佳去找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时，内心想象他是一个体弱多病、凶光毕露的人。但是她的预测只是部分得到证实。80多岁的罗德钦科当然不会给人年轻活跃的男子汉印象，但是也没有行将就木的龙钟老态。当然，年龄和疾病不饶人，但是他头脑清醒，记忆力不减当年。罗德钦科有一个大家庭，同儿子、儿媳、孙女、孙婿和两个重外孙住在一起。进入这套大房子之后的头十分钟，娜斯佳就看出来，这个大家庭都尊重老爷子。半小时后，她已经明白，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当年为什么没有抛弃家庭，甚至容忍了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两次嫁人。不可能抛下真诚爱你的人们。他们需要你，完全不是因为你钱挣得多或是占据着给你也就是给你的家庭以种种优惠和方便的要职。他们需要你，是因为你理解他们，是因为他们在你的身边感到温暖，是因为……有多种形式，多个方面的爱情，试图用语言描述爱情是愚蠢的。洋溢在罗德钦科家庭中的爱，正是由多年来对自己的妻子不忠的告密者谢苗&iddot;罗德钦科本人凝聚起来的。

&ldo;您想谈谈卡捷琳娜？&rdo;他一面问娜斯佳，一面把她让进自己带大窗户和宽阳台的房间。

通向阳台的门敞开着，外面是夏天的炎热，娜斯佳看见一张放着枕头的躺椅，窗台外侧打开的书上放着一副老花镜。显然，她进来之前，罗德钦科正在阳台上看书。

&ldo;也谈谈您，&rdo;娜斯佳微微笑着说，&ldo;但是在更大的程度上既不是要谈您，也不是要谈她，而是要谈其他的人。&rdo;

&ldo;您这么自信，我会愿意回答您的问题吗？&rdo;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显出怀疑的神气问。

&ldo;相反，我完全没有信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得不请求您甚至劝说您。我有些问题直接与侦破谋杀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案有关。&rdo;

&ldo;只是有些问题吗？其余的呢？&rdo;

&ldo;我向您提出其余的问题纯属好奇。如果您不想回答，我也不会勉强。怎么样，说定了？&rdo;

&ldo;好吧，&rdo;罗德钦科咂咂嘴唇说，&ldo;请。我们出去透透气，房间里闷，我不喜欢闷热。&rdo;

娜斯佳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在阳台上可以放心大胆地抽烟，不必拘束，也不必问主人允不允许。罗德钦科坐在自己的躺椅上，让她坐在稍低些的带坐垫的折叠椅上。

&ldo;我理解得对吗，杀害卡捷琳娜的罪犯，你们至今没有找到？&rdo;罗德钦科半信半疑地问，&ldo;难道查找罪犯这么复杂吗？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这种难题。涉及这么多的贵重物品，它们不可能在第一个角落里就卖光，能在很短的期限内相当顺利地揭露罪行。妨碍你们的到底是什么？&rdo;

&ldo;动机，&rdo;娜斯佳简短地回答，&ldo;我们没能够查明动机。就是说，没能够找出有杀害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动机的人。&rdo;

&ldo;您是想说，收藏品并未失窃？&rdo;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说不出来地吃惊。

&ldo;收藏品完好无缺。&rdo;

&ldo;那是为什么呢……况且，当然，您自己刚才说，您不知道为什么。这太奇怪了。没有更奇怪的了。&rdo;

&ldo;就是说，您以为，谋杀阿尼斯科维茨仅仅是为了油画和钻石吗？&rdo;她更准确地补充说。

&ldo;还能为了什么呢？我千百次对叶卡捷琳娜说过，劝她不要对这些贵重物品掉以轻心，既然她不想卖掉它们，那就在有生之年把它们捐赠给博物馆，这些东西在博物馆里会安全无恙。反正根据遗嘱也是由博物馆全盘接收。但是她固执己见，说想陪着这些东西终老余生。我没能够说动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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