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然沉默了一会,慢吞吞地说:&ldo;下午的比赛我表现得很好,在场的老师都过来表扬我,但你没有,你是在回避我吗?&rdo;
程静泊没说话。
&ldo;因为第一个学期,我给你写了一封情书,之后你就一直防备我?&rdo;
&ldo;我没有收到情书。&rdo;程静泊说着拉开门,&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你肯定收到了,但是你扔了。&rdo;周辰然的情绪起伏厉害,眼睛很红。
&ldo;我最后说一遍,你可以走了。&rdo;
&ldo;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为什么你从来不表扬我?只会无止尽地说我的不好……&rdo;周辰然低声哭了出来,&ldo;我只是崇拜你,没有其他企图啊。&rdo;
程静泊转过身,跨出办公室的门。
&ldo;程老师,我错了!&rdo;她扑过去,贴着他的背,双手抱住他的人,&ldo;求你忘了那封情书,以后我不会再写了,请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已经怕了,再也不敢了……&rdo;
下一秒,她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整个脑子迷迷糊糊的,但有一点还能辨认,自己是被用力推开了。
他没有留情,她摔得很痛。
一切归于静默。
周辰然眼看他的背影消失,知道他无情地丢下她走了,她撑在身侧的手掌隐隐作痛,尤其是掌缘,好像是被小刀直接割开一个口子,疼痛感尖锐,她的酒终于醒了,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周辰然的心一提,睁着眼睛看敞开的门。
有人走近,她目不转睛。
&ldo;小周,你怎么这幅样子?&rdo;心理辅导中心的沈老师吓了一跳。
周辰然的希望落空,一言不发。
沈老师赶紧扶她起来,仔细看她脸上的伤,问她怎么回事,但她始终不开口说话,表情迷茫,眼神没有焦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老师很耐心地陪她坐在沙发上,等待她开口。
&ldo;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程老师的办公室?&rdo;
周辰然深呼吸,声音很小:&ldo;是他找我来的。&rdo;
沈老师脸色一变,更温和地问:&ldo;程老师找你过来?他要和你谈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ldo;不可能,你脸上有淤青,手上有伤,你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周辰然又一次沉默了,两行泪直直地掉了下来。
沈老师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轻声开导她:&ldo;受什么委屈了?&rdo;
周辰然摇头。
&ldo;程老师骂你了?&rdo;
周辰然还是摇头。
&ldo;他碰你了?&rdo;
周辰然点了点头,又摇头,一脸混沌,似乎辨不清是悲是惧。
沈老师心情沉重,不忍问下去,却又不能逃避真相,试探地说:&ldo;他对你动手了吗?&rdo;
这一次,周辰然没有否认。
☆、第四十五章
? 沈老师周五晚上有两节课,结束后回办公楼,恰好看见程老师的办公室门敞开,一地灯光,以为他人在,便想找他商量一下暑期心理辅导中心的活动事宜,却没想到碰上了周辰然一个人,她脸上有伤,一身狼狈,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
沈老师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周辰然开始还会摇头,后来就一直闭口不谈,对此,她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
&ldo;小周,程老师真的对你动手了?&rdo;沈老师又确认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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