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闻言,顿时一张古铜色的脸变得黑炭色。常丘云峰,无一不险?常丘一带的百姓,都奉信此山乃神仙入凡之地。此峰常年云雾相幻化莫测,意象万千,若非懂这诡迷之道,踏入非一生困入其内不可。
此刻山峰之巅,一处空气环流,瞬息万变,若曙日初照,浮光跃金,照耀得雪白艳丽不可方物。
原来,这异象中正盘膝坐着五名男子,其中四名白须鹤发的老者围坐于外正传功护法一名墨发仙颜的白衣男子。
以他们五人为中心,翻滚的云海,耀目的霞光将一切皆披上了斑斓的锦衣,璀璨夺目。
良久。
“恭喜主子,实力更精一层。”四名老者如出一辙撤手跪地,脸上皆是一派欣然与激动。
中央的白衣男子缓缓睁目起身,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那一刻立于云海翻滚之中的他起遗世独立,羽化登仙之感。
“玄凤一族可曾有消息?”背负双手,他看着四人,那双精煁的双瞳却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神情高贵如九天之上俯视众人的神衹。
老者一颤,赶紧道:“传来消息,曾有人在子母河下游一带发现过玄凤族的印记出现过。还有,这是莫姑娘方才飞鹰传来的信件,请主子过目。”
男子似乎一愣,取过信件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紧抿的唇线忽然浅浅的勾了勾道:“许久不见,她的字倒是进步不少。”
然而一瞬间,他神色突然冷凝下来,四位老者心中一跳。怎么了?
“靳长恭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的人都敢动!”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冤罪,或是狡辩?
经过丰子息连夜的审问,姚明志终于坦白交待了一切,丰子息朝靳长恭稟报时,表情阴晦,语气颇为失落。
一切皆是由于嫉恨而引起的,从小丰子息便比姚明志聪明一筹,越大两人差距便越明显,姚明志一直暗中攀比着丰子息,却一直被压着提不起头,是以姚明志一直恨着丰子息,这次他夺了他的官位,更是引发了潜在的恨意。
但是,据他交待并没有其势力参与进来,他更不敢派人唬弄永乐帝前去毓秀宫。
当他提到永乐帝时恐怖的模样,丰子息相信他并末说谎。
“果然与姚明志无关,陛下又得偏头痛了。”契背枕着手,啧啧摇头。
靳长恭直接一支笔扔上去:“既然排除了姚明志,只有从青姑的遗物上着手了,别顾着犯抽,去看看花公公寻着什么线索没有!”
契一躲,却依旧粘了一脸墨,他黑着脸正巧看到花公公端着一盘东西过来,双眸顿时透着抓摸不定的精光:“陛下,花公公在您身边多长时间了?”
靳长恭一愣,稍稍一回忆:“寡人七岁时第一次见他,估摸有十二年了吧。怎么了?”
契闻言收起严肃,痞痞一笑道:“家有恶犬,可记得随时紧紧脖圈,别误伤了才好啊!”
靳长恭尚末领悟他的话,却见花公公已经笑意晏晏地步入。他这次从青姑房中搜到几样有嫌疑的物品:一盒蛇油膏、一张水墨画,与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纸张。
靳长恭蹙眉拿起蛇油膏不解,花公公立即解释,这盒蛇油膏的用处大抵是被毒蛇咬后,清干毒素后涂抹用来加速伤势愈合的。
她揭开一看,确实是用过,莫非青姑曾经被蛇咬过?仔细翻察了一下放下。
再看那张水墨画,上面画着一片梅林,画功一般并没有多精妙,唯一显得特别的却是一枚印在角落的阳字。
而那张纸,烧黑了一大片,隐约看得出来几个字,梦回、情绕念、舞。这些词倒是缠绵,指不定是首情诗。
“从公公带来的线索看来,十有八九是为情所误啊!”契凑着脑袋瞧完,也发表了一番感言。
花公公闻言,眼梢微凉地睨了他一眼,契立即撇开眼,跳后一步。他抚着胸直呼,妈呀,公公好凶,果然戳到他的底限了。
靳长恭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突然道:“皇宫哪里盛种画上的梅花?”
花公公立即禀道:“回陛下,御花院与冷宫皆有,而内苑处秦小主子前年说是要酿梅子酒,亦让宫人迁了些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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