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虽然跟温虞不熟,但受贺闻宵影响,对温虞印象一直很好,打电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你可好好照顾人家啊。” 贺闻宵笑道:“这还用你说。” 沈泽西的事解决后许鸢总算清净了一阵子,连带着看贺闻宵也顺眼了,开了句玩笑:“终于让你逮着机会献殷勤了是不是?” 贺闻宵挑眉:“什么叫献殷勤,小虞天天喊疼让我抱着哄。” 许鸢嗤笑一声:“快别吹了你。” 说真话没人信,贺闻宵耸肩,心想不信拉倒,爷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 刚跟许鸢聊完,贺闻宵还没进门,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他拿起来一看,有些意外。 是他妈妈打来的。 贺闻宵接起应了声:“妈。” “儿子啊,小虞怎么样了?”贺母问得直接,语气担忧道,“我跟你爸才看到网上的新闻,出了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啊,小虞伤的重吗?要不要我过去照顾啊?” “他没事了,就骨折,好好养着就行,你们不用担心。”贺闻宵含笑说,“你过来干什么,你儿子把人照顾得好好的。” 当年两人在一起没多久贺闻宵就把温虞领回了家,他早就跟他爸妈说他有个喜欢的男生,父母一开始也不理解,后来见两人真心实意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温虞经常去家里做客,久而久之贺闻宵父母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了。 后来两人分了手,再回家就只有贺闻宵一人。儿子的感情当父母的也插不上手,贺母没问原因,就问了一句:“你真想好了?以后就这么断了?” 贺闻宵当时喝了点酒,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哪能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贺母一听就听出来了,叹道:“你俩的事我不清楚,但真要是放不下就别自欺欺人。” 如今隔了两年,贺母称呼温虞还是跟当初一样,话语里的关切一点没变,“骨折可不是小毛病啊,得好好治,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风湿病才折磨人呢。” 说着说着贺母又开始埋怨他:“你俩不是在一个剧组拍戏吗?你怎么不看着他点,他要骑摩托车你就让他骑啊,这东西多危险。” 贺闻宵倚着窗户,嘴角噙着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听他妈关心温虞,可能是觉得温虞从小缺这样一份亲情,贺闻宵想把自己有的全给他。 “我知道了妈,我的错,我以后一定看紧他,再让他磕着碰着我就负荆请罪。”贺闻宵笑道。 “你说到做到啊。”贺母也笑了下,问他,“小虞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怎么,你有啥话不能跟我说啊?”贺闻宵乐了声,走过去往病房里看了眼,说,“他睡了。” 贺母说:“睡了就不打扰他了,你也去忙吧,注意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贺闻宵笑着说:“好嘞妈。” 说完刚要挂电话,贺母又“哎”了声。 “怎么了?”贺闻宵问她。 贺母犹豫了一下,问:“今年过年能回家吗?” 贺闻宵工作忙,逢年过节在外面拍戏是常有的事,家里也都理解,但总归是期盼的,过年嘛,谁不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年夜饭。 “能吧。”贺闻宵笑了声,“今年就拍这一部戏,年前能拍完我就回去。” 贺母“嗯”了声,接着说:“把小虞也带回来。” 贺闻宵顿了下,知道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贺母最后说了句:“两年了,该团聚了,妈还想给你俩包红包呢,你加油啊。” 贺闻宵往病房方向看了眼,弯起嘴角:“好,我加油。” - 人在床上待久了就嗜睡,温虞拍戏期间就没睡过这么多觉,这下全补回来了。 出院那天温虞神清气爽,在医院待久了容易郁闷,一出门什么情绪都没了,让人格外舒适。 温虞的右手还吊着,司机开车都不敢开太快,怕他再伤着。 公路上骑摩托车那场戏过了,道具摩托车完成使命,光荣退休。 本来这车还能用,骑着也挺方便,但贺闻宵一见这破车就烦,直接让人抬出去卖了。赚的钱买了一箱葡萄,温虞喜欢吃,贺闻宵亲手剥给他。 小关对此很不理解,疑惑道:“温哥左手不是好点了吗?”自己吃个葡萄应该没问题吧? 宋沁倒是乐见其成,拍了他一下,说:“你懂什么,过来干活。” 温虞吃完葡萄就坐在太阳底下看贺闻宵拍戏。 他现在是伤患,戏拍不了,别的也干不成,一整天坐在那看贺闻宵演来演去。 又过了一天温虞实在坐不住了,偷着跟周荏平说:“有没有什么镜头光露个脸就行,赶赶进度吧周导,再拖就得留在剧组过年了。” 周荏平倒是想让他拍,但他那一大块绷带实在遮不住啊,温虞鼻梁上还贴着纱布,揭开后万一感染什么病菌,这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半天,不知道贺闻宵早就卸完妆站在后边听了。 听到温虞要自作主张拆绷带,贺闻宵磨着牙在他头上敲了下,说:“我看你是想找事。” 温虞一缩脖子,说:“我就说说……” “说说也不行。”贺闻宵瞪向周荏平,说,“你可别来挑唆他。” 周荏平“啧”一声,说:“这怎么能叫挑唆,这叫友好沟通。” “得了吧你。”贺闻宵没给好脸。 温虞拍戏不成,无聊透顶,除了翻剧本就是玩手机。 他住院的时候贺闻宵帮他拍了张照片,两人的审美半斤八两,温虞躺床上,贺闻宵站在床尾拍,病床都给拍进去了。 这种角度显脸大,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贺闻宵还兀自欣赏了一会。温虞更无所谓,他自己拍也这样,两人一拍即合,把照片发出去了。 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杨晨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温虞删了,说那拍的什么玩意,重新发一张。 温虞当时睡了,贺闻宵接的电话,一张口就是:“你行你来,你来不了你就别废话,温虞这张脸怎么拍都好看。” 经纪人工作忙,温虞出事后就打了个电话,也没亲自来看看,贺闻宵早就心存不满了。 杨晨哪敢跟贺影帝刚,非常识时务地闭嘴了。 照片底下粉丝都在表示关心,除此之外还有火眼金睛的网友: “噗,这照片是贺闻宵拍的吧,那么大一个影子。” “绝对是贺闻宵,发型对上了。” “哈哈哈哈笑死了,贺影帝拍照怎么还翘兰花指。” 其实也用不着火眼金睛,照片是晚上拍的,贺闻宵整个人的影子都落在了温虞的病床上。 温虞一边翻评论一边笑,直到看到一条 “不好意思我有点阴谋论,摩托车是不是被沈泽西动了手脚?” 剧组声明里都写了摩托车没问题,楼中楼里全是沈泽西粉丝在骂,说凭什么无缘无故泼脏水? 虽然沈泽西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事跟他扯不上关系,温虞看了眼就划过去了。 右手绑着绷带干什么都不方便,温虞左手又不灵活,吃饭这事一直劳驾贺闻宵。 刚开始剧组人看到贺影帝一脸温柔地给温虞喂饭还难以置信,看久了就习惯了,有些人还能从中看出点什么。 林编剧这两天跟温虞感情甚笃,别人都忙着拍戏,也就温虞能跟他说说话。 吃饭的时候他也挨着温虞坐,本想跟温虞唠唠嗑,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闻宵喂温虞吃饭,一看就是好几天。 林编剧是个写剧本的,想象力比一般人丰富,稍一琢磨也就看懂了。 “你俩还真不把我们当外人。”林编剧乐呵道。 贺闻宵瞥他一眼,给温虞递了杯水,说:“这有什么好见外的,来我喂你吃几口。” “使不得使不得。”林编剧赶紧摆手,等贺闻宵走了,他低声跟温虞说:“我能看出来的别人未必看不出来,剧组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虽然朝夕相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俩注意点。” 温虞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你看出什么了?” “还跟我装呢。”林编剧瞅着他笑了声,“你那眼神一对上贺闻宵就不对劲,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你那演技得发挥发挥,不然真让人抖搂出去,你俩就等着热搜上过年吧。” 他这番话说得温虞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得点点头:“我知道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温虞总算拆了绷带。 他右手臂这几个周就跟废了似的,乍一能动弹还有点新奇。拆绷带是小关陪他去的,贺闻宵拍戏实在走不开,反正都恢复了,也用不着担心什么。 他去医院还被人拍到了,又上了个热搜,还有网友问跟在他旁边那个是谁,怎么挨得那么近。 粉丝解释道:“这温哥助理,我们家关宝。” 关宝照顾温虞这么多年,粉丝都认得他,也都感谢他。 温虞看到这条评论笑了声,以后不叫他“小关”了,跟着粉丝叫他“关宝”。 小关被他一口一个“宝”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说:“哥你饶了我吧。” 贺闻宵在一旁翻剧本,闻言笑了笑,俯在温虞耳边吐出俩字,温虞脸色瞬间就变了,紧接着耳根就烧了起来。 小关没听见贺闻宵说了句什么,问温虞他也不说。单纯的小关估计想不到,这俩人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呢。 片刻后周荏平把温虞喊走了,要给他讲戏。 温虞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拍戏进程得赶赶,但也不是只求速度盲目赶进度,质量才是第一位的,该讲的戏该做的功课周荏平一点没让他落下。 “这段还是你跟贺闻宵的对手戏,我已经跟他讲明白了,再单独给你讲一遍。” 周荏平清清嗓子正色道:“你跟华誉吃了顿饭,现在已经知道袁齐背叛过你,虽然他没干成,但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你这些年虽然吃了不少苦,但骨子里还跟当年一样清高倨傲,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你跟袁齐从此有了嫌隙。“ 剧中路沅白得知袁齐有出轨的念头后直接回家跟他吵了一架,袁齐知道自己对不起路沅白,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求,路沅白不听,说要搬走。 袁齐哪能让他走,他们在一起十多年了,从上学那会就非彼此不可,到现在穷途末路也没分开,就因为他一念之差,路沅白要走。 袁齐又是寻死觅活又是再三保证,这十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路沅白到底是狠不下心,沉默着留下了。 生活看似回归正轨,但已经不一样了。有些事发生过就无法抹去,即便谁也不提,但一道看不见的沟壑就此横在了两人之间,沟壑越裂越大,两人的结局只能是殊途。 “我烟呢?”贺闻宵惦记他那盒烟。 温虞朝桌子上扬了扬下巴,“那呢。” 这场戏贺闻宵得抽烟,光明正大地抽,乐死他了。 温虞哪能不了解他,开拍前跟他说:“我闻不了烟味,咱俩尽量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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