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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上清司虽然严苛，但入仕弟子从不禁欲，虽说他这么多年没破什么戒，但也委实比她出息多了。

摇摇头，宋立言捏出黄符，凭空化出一个人形来，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ldo;宋清玄。&rdo;

人影听他命令，上前替代了楼似玉梦里的他。

大抵知道自己在做梦，楼似玉看见宋清玄也没太意外，只傻乎乎地朝他行礼：&ldo;大人，许久不见，奴家好生想念。&rdo;

瞧瞧，嘴里这没边没际的话还真是跟谁都说得出来。宋立言黑了半边脸，可转念一想，也没必要，食指轻轻朝那头一点，宋清玄就开口说话了：&ldo;你还记得我的遗愿是什么吗?&rdo;

楼似玉怔愣地看着他，眼里涌出泪来，咬唇道：&ldo;你死前都不肯让我见上一面，你的遗愿，我为何要记得?&rdo;

宋清玄静静地看着她。

眼里的泪水包不住，楼似玉跌坐下来，委屈地道：&ldo;我好不容易给他找回来了灭灵鼎，他却不肯毁了妖王内丹，我有什么办法?你那师弟还来搅浑水，他身上全是孽镜怨气，我不敢明说，因为那怨气上头有你的味道，我怕他顺藤摸瓜去找你。赵清怀那兔崽子倒是好，仗着自己长白胡子了，还来使苦肉计，你也不托梦骂他两句。&rdo;

面前的人没说话，她打开了话匣子却像是关不上了：&ldo;就是你，半分颜面也不给我，那么多年呢，将我当个女人看又怎么了?害得裴献赋都来笑话我，说我等了一千年来等来一个吻，丢不丢狐狸啊?&rdo;

宋清玄好像笑了，她没看清，使劲揉了揉眼，却还是一片模糊。

他又道：&ldo;清怀就托你多照顾了。&rdo;

&ldo;我才不要。&rdo;楼似玉气哼哼地抱起胳膊，&ldo;你的师弟，同我有什么关系，他原本就不讨喜，我才不会管他死活。&rdo;

宋清玄的身影淡了，她瞥见了，没敢去看，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将背对着他继续道：&ldo;你不听我的话保命，我也不会管你的遗愿，谁爱去做谁就去，你师弟威风着呢，才不用我操心。&rdo;

影子淡得看不见了，她深吸一口气，嗓子有些发颤：&ldo;我以后也不会想你了。&rdo;

没有人回答她，四下都空落落的。

楼似玉抿唇，倔强地再重复了一遍：&ldo;总会有人愿意陪我白头偕老，我不稀罕你了。&rdo;

……

宋立言睁开眼，皱眉摸了摸枕边的灭灵鼎，后者嗡鸣一声，想同那小狐狸一样挤到他胸口上来，然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它抖了抖，乖乖地给楼似玉让了位置。

几行清泪滑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宋立言垂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去一侧。

沉默许久，他又慢慢转回来，捏起自己的衣袖，轻轻地给她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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