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肉是小小的一个,小姑娘咬住的时候,嘴唇中间的那一部分碰到了他的手指。很软。像即将开放的玫瑰蓓蕾,粉色的那一种。岑遥把小龙虾吃掉,他注意到她说谢谢的时候,脸有?一点红。吃完火锅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店门,岑遥下台阶的时候步子一停,旋即转回头,惊喜地对?谢奕修说:“你看,下雪了!”谢奕修闻言抬起头,深澈的黑夜里,的确正有?漫天雪粒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在路灯形成的光圈周围下得?很磅礴。岑遥小跑出去,站在路上,伸手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雪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然?后站在雪幕里,回头看着他笑。她眼角和嘴唇的弧度柔和又?明亮,让谢奕修恍然?觉得?,这场提早到来的初雪,其实是暖的。岑遥看着男生?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她的掌心微潮,细小的雪片在那里化掉。谢奕修走到她面前时,她探头往等位的地方瞄了眼:“他们进去了。”“谁?”谢奕修问。岑遥说:“进去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女生?。”谢奕修失笑:“她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也许是因为刚才他喂她吃东西时指尖的温度,也许是因为这场雪来得?过于美丽和意外,催生?出她的勇气,岑遥望着谢奕修,心间一动,先前不敢说的话自然?而然?就溜出了嘴边:“……她说你是我男朋友。”谢奕修挑了下眉,盯着她问:“记这么深,你是怕被误会?”岑遥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起来,她幅度极轻地摇了摇头。不怕的。面前男生?的眸子被他身后无尽的雪意映衬得?漆黑如墨,在他的注视下,岑遥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道他能不能懂。谢奕修看了她几秒,抬起手,碰到了她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岑遥错觉他是要吻她。在这个气温降至零摄氏度以下的雪夜,在这被分成三?百六十?五等份的一年里,最后的一天。对?视既短暂又?漫长,好似时间在此刻剧烈地收缩又?延展,世界坍缩到只剩他们脚下的一小块支点,这一秒成为黑洞,意义在黑洞里坠毁,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岑遥仰起脸,确信两个人的呼吸一定交错过一瞬间。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某种情绪在隐隐悸动。可最终,他只是用指腹擦过了她的脸颊。片霎之后,一抹细密水痕在她的皮肤上洇开。“雪掉在脸上了。”谢奕修低声说。如同?一场大梦清醒,被他碰过的地方,升腾起偏热的温度。岑遥低下头,看着地面,用袖口抹净了遗留下的水迹。而后带着几分慌乱说:“……我们走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率先转身,朝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过去。谢奕修停了一下才跟上,无意间捻了捻触碰过岑遥的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轻柔的触感。他回忆起替她擦雪的一幕。那时他想做的,确实不止那一件事。看着岑遥的背影,谢奕修觉得?自己?的心里因为她,生?出了很复杂的一片海洋。时而温吞,时而澎湃,有?飞鸟和云掠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影子,都是他因她而起的心绪。上车之后,谢奕修开出一段路,忽然?问岑遥:“想不想兜风?”岑遥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他问,不假思索地说好啊。之后一瞥他仪表盘上的电子时钟:“不过已经十?点多了,会不会影响你休息?”谢奕修说不会,又?说:“我以为你说的跨年,就是跟我在外面待到第二天。”是有?些暧昧的讲法,但他的语气平稳,不由得?让岑遥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是、是待到第二天。”她略微磕巴地道。谢奕修看了岑遥一眼,问她:“去哪?”岑遥说都可以。有?他陪着,去哪里都好。深夜在这座城市里驱车漫游,雪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又?被气流吹向车身两侧,岑遥忽然?觉得?,现在自己?跟他好贴近。能一起等待新?年到来,是不是已经可以算作超过朋友的关系。因为是跨年夜,路上的车流和人群一直很多,大都会鳞次栉比的建筑物表面浮动着彩色的灯光,岑遥趴在车窗上向外望,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下巴抵在了胳膊上。谢奕修注意到小姑娘在打瞌睡,掐着时间,在快到零点的时候,把车停到了岑遥家楼下。他拿起手机,虚拟的钟表app上,还剩最后十?几秒就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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