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吗?”顾长霁问。 “是啊,高中的时候,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就是拿它做片尾曲。 72 结婚之后,新构成的小家庭不可避免地独立起来。 顾长霁一个月才回顾家一次。闻家就更不用说了,贺彰不去,他就没有去的必要。 如果他们夫夫俩想和贺伊人见面,在剧院就能常常见到。 所以顾长霁只身过来闻家的时候,他觉得这里分外陌生,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同理,时隔四个月,又一次见到闻华笙。顾长霁也觉得他陌生得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贺伊人对情况一无所知,但对他的到来感到很高兴,热情地招待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坐,她要去朋友那里选一些刚刚晒好的咖啡豆,拿回来给他们沏咖啡喝。 分明是晴朗的上午,可顾长霁哪有喝咖啡的心情,还是勉强摆出笑脸目送贺伊人出了门。 空气陡然静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在来这里的路上,顾长霁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实际面临了果然紧张。 他想套闻华笙的话,又担心套不出来,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让吴圆去国外交流,是大哥的安排吗?” “吴圆?”闻华笙果然一脸淡然,“这事问我不太对,我不熟悉他们的事。” 一句话就撇得一干二净。 “嗯,”顾长霁心里确定了百分之九十,也不打算绕来绕去了,他要用之前为了挑拨离间而放出来的证据说事,“这事要被有心人利用,大哥可讨不着好啊。” 事实上现在每说一句大哥,他都有点犯恶心,但还是坚持着。加油,顾长霁,能忍住恶心自己,才能恶心别人。 闻席的目光变得深沉了起来。 “我最近也正想和你谈谈。”他缓缓开口。 “是我管教无方,你大哥啊,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却总是小孩心性,说话做事都靠一时冲动。不像你,聪明懂事。” 顾长霁努力忍住不要做出“停”的动作。 不行,这实在太挑战人类的忍耐极限了。 见他闷不吭声,闻华笙继续道:“我已经狠狠地骂过他了,他承诺不会再犯。你帮闻席要回来了那些证据,他也很感激。包括在葳蕤山庄的股份,三月份的时候,他也已经转手了。换出来了一些现金流。之前你说的五百万,现在就在我手上。” 顾长霁仍然不动声色地端坐着。 “你大哥是真的知道错了。长霁啊,咱们也得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你手上保留的那些照片,留着终究是祸害。就像你说的,万一有心人发现了,要拿它做文章,对咱们两家的影响多不好?是不是?” 听罢,顾长霁礼貌地笑了一下。 “其实好像对我家的影响,也没那么大。” 闻华笙看似和蔼的笑容僵在嘴边。 “长霁。沾亲带故的,不好闹得太难看。” 尽管他的表情,已经相当难看了。 要不是这桩丑闻实在太超过,他才不会和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在这里扯皮。直接去和顾朔交涉,事情反而会好办。 和这个天真的儿子不一样,顾朔的事业做得越大,越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闻家作为顾家的姻亲,闹出这种事来,甚至影响到闻华笙之后的地位,对顾家也不是一件好事。 “哎呀!开个玩笑,玩笑而已,whyserio?”顾长霁骤然舒开眉眼,“我当然也是盼着大哥好啦,才提前打了预防针,不然按照我的计划,把大哥也一起暴露出去,大哥不就完蛋了吗?” “你要暴露葳蕤山庄?!” 闻华笙终于坐不住了,他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是的,我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而且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闻华笙又是拍了两下桌子,唾沫星子也喷了出来:“你疯了吗?这会得罪多少人?” “爸。瞧你从刚开始就说的话,什么疯不疯的,多难听啊,都让我伤心了。怎么,您是怕刚退出去的大哥成为众矢之的,反而被报复吗?” 闻华笙:“……” 所以说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贺彰也是,顾长霁也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长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的诉求很简单。” 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用戴什么法律意义上的父慈子孝面具了,顾长霁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那种地方,什么时候被扒人出来都不奇怪,只是刚好轮到了我。三月份,大哥刚转让了股分,那边就玩得更大,居然开始涉毒了。” “我可以放闻席一马,不用之前拿出来的那些证据,只让那些狗东西栽在du品手里。所以,我要闻席从出版社离职,而且他不能再做任何和文化相关的产业。” 闻华笙:“这不可——” 顾长霁打断他:“我还没说完呢。那些证据,我会永远捏在手里。我要他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他不能进任何shiye单位,不可以和任何公信力挂钩,不能再用他二代的身份无法无天!”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如同沉淀了上百年的死潭。冰凉的灯光在肌肤上镀下一层寒光,那颜色渗得人的心也冷了起来。 闻华笙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上青筋直冒,他咧开嘴,不怒反笑:“小子哎,你以为你在威胁谁?” 与之相对的,是顾长霁带着讥讽的反问:“我当然知道。不然呢,你难道要像对付吴圆一样,也来对付我吗?” 闻华笙没回答,看起来在拼命压抑怒火。 “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闻处长明年就退休了吧?” 顾长霁站起身来,掸掸衣角。“被我一个人针对,和被一群人针对,哪个更好些,显而易见吧。好好考虑一下,要珍惜羽毛,不要这个时候出岔子啊,爸爸。” 贺伊人此时抱着一罐新鲜的埃塞俄比亚咖啡豆走进家门。 “哎呀……天真是热起来了,多走了几步还出汗。嗯?长霁,你这就走啦?” “嗯,”顾长霁回头看了一眼如石头一般杵在原地的闻华笙,“爸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啊?总出虚汗,脑门上好像还有静脉曲张呢!妈,有时间带爸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先回公司了,拜拜!” 顾长霁的心情并没有明媚多少。 只是他心里的恶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他不能也不会一直因为吴圆的事情萎靡不振。退一万步说,落到这步田地,其实也是活该。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过了几天,如那个小侦探所料,吴圆的小姨妈继承了他的运营账号,公布了他的死讯。 显然她没有再捞到多余的好处,也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跨国查案,只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发现收效甚微,只得接受现实。 贺彰通过新闻得知了这件事,神情严肃地叹了口气。他不相信吴圆会自杀,但也不愿意去深究原因。 他和顾长霁坦白:“可能是我激怒了他。” “怎么说?”顾长霁其实觉得吴圆本来精神就有问题,刺不刺激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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