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歪了歪头看他,眼尾勾了点狡黠的笑。“g。”“继续。”琴酒不为所动地说,指节的力道却仍在不动声色地继续收紧。唐沢裕知道他想听到的是什么,可他偏偏不说,湿润的眼神在微光的倒影里盯着他。对视的目光仿佛一场无声的缠绵拉扯,双方分居于擂台两侧,以视线丈量着容忍的距离和底线。败下阵来的依然是琴酒,他忍耐片刻,终于猛地一翻身回到高处,银发来势汹汹般落下来,铺天盖地的气息编织出一张大网。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垂下头,唐沢裕坏心眼地在耳边拖长声调:“a-na-ta”……“……别。”唐沢裕一直在失神,漆黑的瞳孔中,神情因空白而显得迷惘专注。透明的液体顺眼尾流淌下去,浸透鬓角又渐渐冷却,碎发因湿润而亮着光。在那视线中只有自己,琴酒很喜欢这样的状态。“别看我,”直到醒转的一瞬间,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唐沢裕几乎仓皇地侧过脸,横过手臂挡在眼前,只剩闷闷的哭腔与鼻音,“……别看。”他几乎已经只剩下气声了,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甚至不知道声带有没有随空气振动,或者只是喉底短暂的一声呜咽。琴酒却听懂了,低沉的嗓音问:“为什么?”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拨开了湿漉漉盖在额角的发丝,以极轻的力道擦过去。这时唐沢裕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世界被微缩到狭窄的房间内,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他无处可逃,全身都湿透了,眼角到指节泛起红,像大雨浇透、瑟瑟发抖而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只能竭力地贴近琴酒,以为身上的热源是仅存的唯一庇护,殊不知藏身的地方,才是将他折腾得这样凄惨的加害者。或许他知道,但依旧不肯走。琴酒俯下身,让泪水消失在唇舌里,似乎这样就能代替他品尝过他的痛苦。痛苦与欢愉都是他赋予的,所爱之人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谁都抢不走。像一场漫长的战争落幕。他亲手剖开了那个蚌壳,以此拥回了那颗隐藏在迷雾背后的心。……成功赶走琴酒后,唐沢裕独自一个人在主卧,难得的沉眠一晚。休息充足的身体,终于没有那种自内而外的酸疼感,动一动就要散架的错觉也消失了。清晨的阳光照亮眼帘,睁眼之前,腰上却先传来一阵热度。一只手臂横过腰间,结实有力地揽着他,银白长发的男人像张毯子般盖在身上。唐沢裕一瞬间清醒了。睁开眼,入目的却是侧卧熟悉的天花板,……回家后的这段时间里,他睡在这里的次数比主卧还多。他将琴酒赶回侧卧,对方就趁他深夜熟睡,将他整个人搬了过来。唐沢裕:“……”幸好没有再擦枪走火,直到睡醒前他都不知道这件事。侧卧的墙上没有钟表,机械的走时会干扰琴酒的听力。灰白的光线从窗帘的顶端透进来,时间应该还很早。唐沢裕已经没有了睡意,琴酒却将他抱得很紧。望着横过腰间的手臂,他开始纠结怎么在不惊醒对方的情况下溜下床。仅有的尝试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唐沢裕呼吸的频率一变,琴酒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男人眼神清明,沙哑的声线却噙着点不易察觉的慵懒:“……继续睡。”“醒醒,”唐沢裕推他兴师问罪,“所以我昨天是怎么过来的?”半睡不醒的琴酒有些任性的小孩子脾气,他把头往下一埋,装作没听到这句话。唐沢裕还想再开口,身体却忽地一僵,某个精神奕奕的部位就抵在他大腿上。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不容抗拒的力道几乎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威胁——再折腾下去,你就真别睡了。唐沢裕立刻闭了嘴。透出的微光照亮房顶,更多的地方依然笼罩在昏暗里。狭窄的空气蒸着昏昏欲睡的热度,久而久之,刚醒的一阵清明也消退下去。睡意渐渐上涌,唐沢裕睁了两下眼,重新沉入到梦乡中。那个早上,是琴酒开车送他过去的波洛咖啡厅。男人一路上笼罩在低气压里,沉沉的脸色仿佛在身体力行地说着一句:早知道就不忍了。琴酒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银发的末梢还有潮湿的痕迹,而气场比水温更冷,整个人犹如一个新鲜出炉的大冰块,不要钱似地放着冷气。唐沢裕翻脸不认人地说:“反正都睡迟了,今天的早餐就省点时间吧。”“至于明天……”他还没说完明天如何,推开车门前,弯腰先瞥见了琴酒的脸色。唐沢裕见好就收地改口道:“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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