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两人一路打闹到楼梯底下,裴璐瑶煞有介事般紧急压低音量道,“我外婆睡了。”
“这么早?”
江季野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八点四十五分。
“对啊。现在天气冷,老人家可不早早就睡了。饭菜我都热好了,快过来吃吧。”
香味萦绕,他才觉得自己饿了。
裴璐瑶枕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有一些是我做的,你肯定喜欢。”
他的胃口,她了如指掌。
江季野盯着她,眼神带了几分探究,“我喜欢吃什么,你怎么知道?”
她颇为得意:“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却在反驳之时哑了口。
从最开始的相遇至现在,她好像真的对他的一切如指诸掌,就好像真的同他认识了很久。那种久不止是眼前相识的时间,而是超越了所有时间之久。
“裴璐瑶。”
乡间无繁华城市川流不息的汽车轰鸣,安静得偶尔只有几声狗吠。他喊她名字的时候,恰恰淡如山涧溪水流淌,缓缓沁过她的心尖。
名字,是世上最短的咒语。
原本还有些小得意的裴璐瑶被他认真的口吻弄得有些恍惚:“怎……怎么了?”
江季野却没继续话题,“没什么,吃吧。”
饱餐过后,两人小歇一会。
突然,裴璐瑶拍手道:“差点忘了,家里有桂花酿!”
她急匆匆跑去厨房,又急匆匆跑出来,一手端着桂花酿,一手端着糕点。
朝江季野说道:“这是村里人自己酿的,你肯定没喝过,要不要尝一口?”
他手机打横屏,正在玩游戏,闻言只眼皮抬起撩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倒了一杯递在他前面的桌子上,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他身边。
江季野全神贯注玩着游戏,从手机里传出节奏强烈的游戏音响。
都说玩游戏的时候最烦人打扰了。
裴璐瑶知趣地安静没说话。
她浅浅尝了一口桂花酿,意外发现口感竟然还不错。
她酒量一直不太好,一般自家酿的果酒喝个两三杯就已经差不多有点醉了。
可今晚她好像忘了自己不胜酒量的事情,一杯接着一杯,总感觉喝不尽兴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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