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若蓦然抬头注视着她,声音沙哑:“凌清清,我真的很讨厌你”言语中,带着少女固有的矜骄与傲慢。凌清清回她:“好巧,我也不喜欢你。不过你把钱还我了,也就没那么讨厌了。”“……”桑时若头上的那根黑红发带不知何时断裂,满头乌丝散落,沾染上背后的血迹,显得更加狼狈。凌清清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替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又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替她固定住。桑时若的语气稍有不满:“……凌清清。”她明知自己只着男子装扮,桑时若以为对方在故意挑衅她。谁知凌清清眼底一片坦然:“借你的,记得还我。”她声音顿了顿:“直接给钱也行。”“……”桑时若一时无言,盯着她看了许久,转开了话题:“冰渊内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传送阵的?”“世家子弟佩戴传送符再正常不过。”桑时若无可辩驳,可这话叫一旁嘎嘣瓜子看戏的苏霖听出了一些端倪,可当时凌清清不是根本没看见她那玉佩吗?又是怎么知道传送阵只能带两人走?就在他暗中揣测时,忽然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瞧桑时若突然看自己,小凤凰下意识觉得没有好事发生。果然——“小心苏霖,他绝非善类。”桑时若思来想去,最终忍不住还是给了凌清清提醒。嘴里的瓜子索然无味,苏霖气得直跳脚,就算说人坏话也不带当面讲的吧?!好歹在洞壁时他也算救过她一回。“嗯?”凌清清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波动,似乎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回云行宗之前,桑时若便在梦中见过苏霖,虽然衣着气质判若两人,但她确定那人就是苏霖。梦境场景断断续续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个场景让她至今难以忘怀——她在残影之中窥见苏霖一身白衣立于尸山之间,极是刺目,他低头舔舐着剑锋鲜血,眉眼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狂热。可是这梦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她抿了抿嘴角,瞥开视线:“听不听随你。”凌清清托着下巴,附和:“我也觉得。”“喂!你们……”小凤凰将瓜子揣回兜里,探出脑袋去瞪凌清清,满脸写着抗议。不等他把话说完,云颐子的传音符在他身侧燃起,巴掌大小的法阵倏地出现半空,紧接着传来云颐子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的苏霖乖徒儿,赶紧回来,哎呦呦赶紧快回来……”云颐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后,苏霖又听他嚎道:“啊!别啄了!别啄了!!!”“……”尽管苏霖特别想知道后面两人又会说他什么坏话,但还是听了云颐子的话先回去了。小凤凰在山道拐角突然停了脚步,回头张望,此时的凌清清已经能够靠灵力操纵轮椅动向,似乎不需要他了。临走前凌清清也没有任何嘱咐与挽留,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不满,苏霖也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权当是凌清清对自己的忽视,他脚下特意用了些力气,在原地转圈踩得石子咔嚓咔嚓直响。直到凌清清循声望过来,小凤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少女目光在山道拐角停留片刻,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才慢悠悠收回。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消散于傍晚的山风之中。“幼稚——”作死(含入v公告)云颐子唤他回去是为了那只他托宗主带回来的鸜鹆,原本底下的人是打算驯服以后再送上青云峰,可云颐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嚷嚷着今日就要见它。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惨案”。——他没有听旁人的劝,心想一只巴掌的小鸟能有多凶,直接打开了鸟笼,谁料对方将他啄得满苑瞎跑,满头是包。按理来说鸜鹆在凡间经常被当成宠物豢养,脾性不大才是,不免引起了苏霖的好奇。云颐子折腾许久才将它重新关了回去,鸟笼被他挂在水华苑外的一棵树上,小凤凰走到青云峰小道的最后一个拐角处便看见它了。只不过间隔着一段距离,模模糊糊只能看见大致形状。尾巴那么长怎么也不像是鸜鹆。等到他走上前彻底看清笼中鸟儿的真面目时,瞬间乐了。少年叉着腰,倾出半片身子,与它平视,脸上笑意也愈来愈大。他啧了两声,表情夸张:“这不是我的好大侄儿!”叔侄百年未见,一人一鸟隔着笼子“深情”对视片刻,苏霖幸灾乐祸:“你怎么被关在笼子里了?”郁安:“……”-虽说是叔侄,苏霖却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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