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书,准备好忏悔。赫齐卡亚&iddot;拉文德认定他既不愚蠢,又不是异教徒,帮助他找
到圣歌,并且在他的耳边大声地叫出每章的内容。
&ldo;在劲舞欢歌中赞美他,在美妙的乐声中赞美他。&rdo;
身穿白法衣的合唱团齐声高唱着圣歌,歌声直冲房顶,回荡在教堂里,仿佛与
众天使张着的金口一唱一和。
&ldo;在美妙的乐声中赞美他,在欢歌中赞美他。&rdo;
&ldo;让世间所有生灵赞美上帝。&rdo;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教区长迈向高坛的台阶,以他那文雅、谦和的声音作了一
个简单而打动人心的发言。他在讲话中说赞美上帝,说不仅以美妙的音乐,而且以
本教堂美妙的钟声来赞美上帝。他温和而充满敬意地介绍一个过路的客人就在这里。
&ldo;请不要转头盯着他看,那样既不合乎礼节,又不尊重他人。&rdo;他说是&ldo;命运安排&rdo;
这个人来帮助这里进行宗教仪式。彼得的脸红了,教区长宣布开始祈求上帝赐福。
风琴手弹奏了圣歌开始的几小节乐曲,然后,赫齐卡亚&iddot;拉文德声音洪亮地喊道:
&ldo;小伙子们!准备!&rdo;钟乐手们从座位上站起来,尽量不拖拉着脚走路,向钟楼的
楼梯走去。他们脱掉了大衣后,把大衣挂在钟室墙上的挂衣钩上。温姆西坐在靠近
门口的长凳上,他注意到了一个巨大的棕色缸子和九个青灰色的酒杯。他随即欣喜
地明白了:红牛旅馆的主人的确为钟乐手们提供了&ldo;往常&rdo;的提神饮品。
6
八个钟乐手向自己的位置走去,赫齐卡亚&iddot;拉文德看了一下自己的表,说:
&ldo;时间到!&rdo;
他轻拍双手,抓住低音钟保罗的钟绳上的椽头,轻轻地摇动了这口大钟。
&ldo;当、当、当&rdo;,停了一下,&ldo;当、当、当&rdo;,又停了一下,&ldo;当、当、当&rdo;,
九名钟乐手,或者叫报时信使宣告一个人的过世,宣告旧的一年的过去,敲响十二
下代表送走过去的一年,一声代表一个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头顶上的钟发出
微弱、甜润的钟声,首先是代表每一刻钟的钟声,共四声,然后是代表午夜的十二
声钟。钟乐手们抓紧钟绳。
&ldo;开始!&rdo;
众钟奏出了各自的钟乐,高德、萨巴思、约翰、杰里科、朱比利、迪米蒂、巴
蒂&iddot;托马斯以及低音钟保罗,在漆黑的深夜里,在高高的钟塔上纵情高唱着欢歌,
歌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巨大的钟随着拉动的钟绳不停地舞动着。众钟奏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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