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房此时正其乐融融,一派温暖和煦。秦弗到的时候,看到寿王坐于主位,闵侧妃正笑盈盈为他捏着脚,端阳郡主坐在下首。秦罕正捧着赐封的圣旨,高高兴兴地在屋里跑来跑去,身后两个小厮追着他跑,尖着嗓子一句句重复地喊:“参见淮康郡王殿下!参见淮康郡王殿下!”闵侧妃捂着嘴笑:“好了,别闹啦,快消停些!”然后嘟着嘴朝寿王嗔怪,“王爷,你看他!”寿王哈哈大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看到秦弗过来,寿王脸上笑意微微停滞了一瞬,闵侧妃依旧满面笑容。端阳郡主站起来,喊了一句:“长兄。”“你来了?”寿王脸上恢复了笑,指指秦罕道,“这爵位是你大哥替你挣回来的,还不谢谢你大哥!”秦罕闻言,大大作了个揖:“多谢大哥!”秦弗面不改色,也不回应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做成,该奖赏的奖赏,该罚的得罚了。”寿王喝了酒,不是太清醒,问道:“罚谁?”秦弗拔出长剑,剑指一旁的申从。申从本还跟着寿王和淮康郡王笑呵呵的,这下彻底变了脸色,跌坐在地上。寿王大声道:“你罚他做什么?”秦弗语气冰冷如铁:“在我这里,叛主,唯有死路一条。”申从哆哆嗦嗦,腿软得完全站不起来,朝寿王哭喊道:“王爷救我!求王爷救属下一命!”寿王知道秦弗生气了,软言劝道:“嗐,这算什么叛主,咱们是父子,何必分你的我的,听谁的话都是一样的。”秦弗不为所动:“不一样,他是挂在我名下的幕僚,就该全权听我的话,今日他敢不经我同意盗取文书谄媚父王,明日,他就敢盗取机密背叛寿王府。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此人,非死不可!”银白的长剑一挥,申从的脑袋高高飞起,血溅三尺,血珠挂在梁顶,又滴落下来。闵侧妃和淮康郡王同时尖叫起来。秦弗丢下剑,转身出门,一角猎猎的衣袍甩在身后。珍宝许澄宁坐在房中安静地等着,听说秦弗又去了寿王妃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很晚。正考虑要不要先回去,突然门砰的一声撞开了。秦弗一身酒气走进来,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以后,会不会背叛孤?”他沉重的身体压过来,许澄宁差点向后翻倒。“殿下,您喝醉了?”许澄宁吃力地把他扶到圈椅里,想去喊人,秦弗却固执地拉着她的手,把她一下扯到自己的怀里,带着薄红的英俊脸庞在她眼前放大。“你会不会对孤说谎?”许澄宁一噎。她从头到脚都是一个谎言。秦弗看出她的犹豫,把她的手拧得更紧。“你是不是骗了孤?”许澄宁摇头:“我不会害殿下的,我指着您庇护我呢,不会背叛您,更不会害您。”她身上香香软软的,说话又轻柔绵软。秦弗醉意上头,忽然想起八岁以前,母妃的怀抱也是如此,让人感到心安又慰藉。他头一歪,栽了进去。许澄宁身体一僵,扶着人不知怎办才好。“殿下,您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好不好?睡一觉,明早就好了。”秦弗不肯,嚷着要喝酒。下人拗不过,应秦弗的要求,抬出了七八坛最烈的梨花白。许澄宁怕他再乱来,先半哄半劝地给他灌下一碗醒酒汤。醒酒汤下肚,秦弗酒醒了三分。临窗放了张几案,许澄宁与他对坐,一抬头就是清冷明亮的月。月光洒进来,照白了秦弗半张脸,树梢孤寂的残影在他脸上浅浅浮动。秦弗又喝了几杯酒,目光定在一点,不知看什么。“他一直在利用我,尽管,他是我的生身父亲。”他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雪水。许澄宁抬眼看他,忽然觉得他很孤单。“从我记事起,他就只喜欢闵侧妃和她的儿女,会对他们真心地笑,对他们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我跟母妃,从来只能远远看着。“我常常看到母妃临窗,痴痴地看着他的寝院,直至黄日西斜。我问她,为什么父王不来看我?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母妃告诉我,只要我努力长进,父王就会喜欢我。“彼时我尚年幼,只以为是我不好,于是加倍刻苦地读书习武,研习权术,露才显能,为他挣足了脸面,为的就是不让母妃难过,让父王多看我们一眼。“后来,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人前,他与母妃恩爱无比,对我大肆褒扬;人后,他也会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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