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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第2页）

万老夫人默然半晌，喃喃道：

&ldo;寂寞……不错。&rdo;

她仔细咀嚼这&ldo;寂寞&rdo;两字，心里仿佛已泛出一种苦涩的味道，不错‐‐&ldo;寂寞&rdo;，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寂寞能令人憔悴？更何况是青春的寂寞‐‐七年，无论对谁说来，都是段太长的日子。

水天姬目光自门口望了出去。

门外，那五色锦帆仍在阳光下灿烂着。

水天姬道：

&ldo;这些年来，每天清晨，我便将这五色锦帆升起，日落时，又将它收下，为的虽然是打发这寂寞的岁月，但……但…‐&rdo;

万老夫人道：

&ldo;但不知不觉间，你也对这五色锦帆，生出了情感。&rdo;

水天姬缓缓顿首，道：

&ldo;不错，你又怎会……&rso;

万老夫人截口笑道：

&ldo;你莫忘了，我老婆子虽是个无用的老废物，但活了这么多年，对人情世故，多少总比别人懂得多些。&rdo;

水天姬嫣然一笑，道：

&ldo;在寂寞中，能有个通达人情世故的人聊聊天，那真比什么都好。&rdo;

万老夫人道：

&ldo;只因你对那五色锦帆已生出情感，所以你才会将它保存得完整如新，这五色锦帆昔日辉煌的历史虽与你无关，但你却也总觉能有一日，眼见这五色锦帆，再次扬威于海上……是么？&rdo;

水天姬缓缓合起眼窗，默然半晌，突然沉声道，&ldo;你错了。&rdo;

万老夫人道：

&ldo;错了？&rdo;

水天姬道：

&ldo;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乘着这五色锦帆回家去，除了回家，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没有效在心上。&rdo;

万老夫人凝目望着她，道：

&ldo;真的？&rdo;

水天姬道：

&ldo;当然是真的。&rdo;

万老夫人道：&ldo;此刻若能让你回家，你…．。。

水天姬道：

&ldo;我立刻就回去。。

万老夫人道：

&ldo;你能舍下船舱中的那个人？&rdo;

水天姬霍然张开眼睛，道：

&ldo;我……我为何舍不下他？他与我根本全无半点关系……何况，水天姬是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万老夫人道：

&ldo;你昔日虽然是个无情的人，心肠比铁还冷，但是，经过这七年寂寞的岁月，你也有些变了。&rdo;水天姬冷笑道：

&ldo;变了？……我变不了的。&rdo;

万老夫人道：

&ldo;你是变了，你对那没有生命的五色锦帆，都会生出那么深的情感，又何况是对个活生生的人。&rdo;

水天姬身子似乎微微一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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