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显然,有人知道。你说警察把密码告诉过你妈妈。」
「我妈妈肯定不会删‐‐」
「我没说是她。她有可能打开电脑,然后又走开了吗?或者,她把密码给了別的什么人?」
他想,布里斯托一定是在办公室。因
为他能听见微弱的说话声,远处还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有可能。」布里斯托慢慢地说,「但谁会删掉那些照片呢?除非噢,天啊,太可怕了」
「怎么了?」
「你不会认为是某个护士拿走了那些照片吧?拿去卖给报社?但是,这想法真可怕护士」
「专家只知道照片被删除了。没有证据表明照片被复制或偷走。不过,就像你说的‐‐万事皆有可能。」
「但还会有谁‐‐我的意思是说,一般来讲,我很不愿意去想这事是某个护士干的,但除此以外,还会有谁呢?警察把电脑还回来之后,它就一直在我妈妈那里。」
「约翰,过去三个月里,你知道都有谁去看望过你妈妈吗?」
「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说,显然,我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好吧,这下麻烦了。」
「可是为什么‐‐怎么会有人干这种事?」
「我也想不通。不过,约翰,如果你能问问你妈妈,那就是帮了我大忙了。问问她三月中旬的时候有没有用过电脑。或有没有什么来访的客人对电脑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我‐‐我试试吧。」布里斯托的声音显得很紧张,几乎都有点哭腔了,「她现在已经非常、非常虚弱了。」
「很抱歉,」斯特莱克郑重地说,「我会尽快再跟你联系的。再见。」
他离开阳台,关上门,朝威尔逊走去。
「德里克,你能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搜索这个地方的吗?那天晚上,你是按什么顺序检查这些房间的?」
威尔逊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先来到这里。四下瞅了瞅,发现门开着。不过,我没碰门。」他示意他们跟上自己,「我看了这里」
罗宾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她察觉到斯特莱克的问话方式有了些微变化。他的问题变得简洁高明,并主要询问威尔逊在公寓里踏出每一步时所感觉到、摸到、看到和听到的事。
在斯特莱克的引导下,威尔逊的身体语言也发生变化了。他开始再现自己做过的所有动作:抓住门边框,倾身探进屋里,飞快地扫视一圈。穿过最后一间臥室时,在斯特莱克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他做了个奔跑的慢动作。他跪下来,演示他是如何检查床底的。经斯特莱克提示,他还想起当时自己的腿压到一条皱巴巴的裙子。他一脸专注地领著他们去了厕所,然后向他们展示自己冲回前门之前,是如何又回去检查厕所门后的(他就像在演哑剧似的,一边走,一边夸张地伸长胳膊)。
「接着,」斯特莱克打开门,招呼威尔逊过来,「你就出来了」
「嗯,我就出来了。」威尔逊说,声音低沈,「然后,我按了电梯按键。」
他做出按键的动作,装出紧张地推开门,探头进去查看的样子。
「没什么特別的。所以,我又开始朝楼下冲。」
「那你听见什么了吗?」斯特莱克问,紧跟其后。两人都没有管罗宾,罗宾关上了公寓的门。
「贝斯蒂吉夫人在大叫‐‐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我在这里拐弯,然后‐‐」威尔逊突然停在楼梯上。斯特莱克似乎预见到了这一点,也停下来。罗宾径直从他身边挤过去,连声道歉,但斯特莱克扬手打断了她。罗宾觉得威尔逊正在发呆。「我滑倒了。」威尔逊说。他的声音显得很震惊,「我居然把这事忘了。我滑倒了。就在这里。往后倒的,重重地坐下去。这里有水。这里。到处都是水滴,就在这里。」他指著楼梯。
「水滴。」斯特莱克重复道。「嗯。」
「不是雪?」
「不是。」
「没有湿脚印?」「水滴。就是大颗大颗的水滴。我踩滑了,跌了下去。但接着我就爬起来,继续往下冲。」
「你跟警察说起过这事吗?」「没有,我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某件困扰了斯特莱克很久的事终于变得清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笑了。另外两人呆呆地看着他。
四
周末缓慢悠长、温暖閒适。斯特莱克又坐到窗前,抽着烟看下方丹麦街上熙攘的人群。他腿上摊著案件报告,桌子上放著警方案宗。他正在筛选那些乱糟糟的信息,把仍需要进一步调查的事罗列出来。
他盯着一张十八号楼正面的照片出了一会儿神。那张照片是卢拉死后第二天拍的。跟以前相比,屋子正面似乎有了些微变化。但在斯特莱克眼中,这变化却是巨大的。他时不时凑到电脑前面。第一次是为了找迪比&iddot;马克的经纪人,第二次是查看阿尔布里斯的股价。他的笔记本摊开了放在旁边,摊开的那页上全是被删减过的句子和问题,还有他那密密麻麻、又尖又长的笔迹。突然,手机响了。他看都没看便接了起来。
「啊哈,斯特莱克先生,」电话里传来彼得&iddot;吉莱斯皮的声音,「真谢谢你接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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