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些被闻惜缺席的时光里,方嘉禾却并没有将她忘记,她带着那份不告而别的内疚,寻求了心理医生的治疗,未曾选择那条与这个世界无声诀别的道路。并且她还学了闻惜所会的语言,每当她说起西语的时候,就如同在隔着空间与闻惜对话似的。那是她思念闻惜的方式,那样隐秘,不为人知,即便再次见面,她也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而能够意识到这些东西,则全靠闻惜自己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得知。方嘉禾还是爱着她的。闻惜对这件事,始终深信不疑。只是不知道,距离她们真正和好的那一天,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半时,闻惜终于将饭菜端上桌,洗了手,弄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晚餐。许久没有做饭,厨房里的一切现在又都归方嘉禾管,闻惜难免有些生疏,又怕动静太大会将方嘉禾吵醒,所以这个下厨的过程也就小心翼翼,施展不开,多耗费了些时间和精力。考虑到方嘉禾肠胃不舒服,闻惜倒没弄什么丰盛的菜式,一桌子都是清淡不油腻的,汤里的蔬菜也都煮得软烂,吃进肚子里不会有什么负担。她开了落地窗,让客厅和饭厅的空气能够更好地流通,随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在床边轻轻坐了下来。方嘉禾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紧皱的双眉一直不曾舒展,假如是陷在梦中,那她的梦境一定是晦暗又混乱。闻惜静坐片刻,正想叫醒方嘉禾,却听方嘉禾忽然很小声地梦呓着:“不走……我不想走……”走?闻惜竖起耳尖,俯身朝方嘉禾靠近些许。可方嘉禾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低吟。闻惜只得伸出手拍了拍她,正要开口喊上一句,方嘉禾却就此惊醒过来,额上一瞬肉眼可见地冒出一层冷汗,不断移动的目光像是在辨别着此处是什么地方。“做噩梦了?”闻惜赶紧在她胸前抚了抚,替方嘉禾顺起了气,“没事没事,醒过来就好了,我在这里……方嘉禾,我在这里。”方嘉禾怔愣须臾,呆呆地看着闻惜,好半天过去,她才长出了一口气,凝神问道:“几点了?”闻惜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汗,说:“已经八点半了,我刚把饭煮好,起来吃一点再睡吧。”方嘉禾茫然四顾,显然还有些不能平静。她沉默许久,倏然一把将闻惜拉到怀里紧紧抱住,箍的闻惜呼吸一滞,差点断气。“……你别这么大力。”闻惜扑在她胸口,很是费劲地说,“先松开,松开我再说。”方嘉禾却没有照做,反而将闻惜抱得更紧了。她白着一张脸,脖间也很快渗出了汗,抱着闻惜的手无意识地紧扣着,像是在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方嘉禾?”闻惜只觉被她指尖扣住的地方疼痛难忍,只能条件反射般地挣扎起来。挣扎的举动,自然就意味着想要逃离,方嘉禾感觉到了闻惜的抗拒,忽然间流露出浓浓的惊惧。她一下翻身坐起,把闻惜朝身下按去,低垂的眼眸含着诸多复杂的情绪,像极了一片沉甸甸的乌云,强势而又密不可分地罩住了闻惜。闻惜仰首躺着,略显惊诧地望着方嘉禾。方嘉禾扣着她的手,在沉默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知道她肯定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半刻还不能完全抽离,闻惜便将语调放得轻柔,一字一顿地说:“方嘉禾,冷静一点,你已经醒过来了,这不是在梦里。”窗户大开着,裹满了凉意的秋风输送进来,把方嘉禾漆黑的发吹得晃动不停。她垂着眼睫,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闻惜,尔后抬高一只手,先是摸了摸闻惜的脸,再向下移去,轻抚着闻惜的脖颈。她的手冰冰凉,不带一丝暖人的温度,指腹划过肌肤时,像贴了一片将要消融的薄冰。“你是真实的吗?”方嘉禾抚摸着她,突然这样问道。闻惜动了动身子,将垂落在方嘉禾颊边的发丝别去她耳后,说:“我当然是真实的,你不是正在看着我吗?”“我经常都能看见你。”方嘉禾说,“可很多时候,那都只是在梦里,或是我的想象里。”闻惜想说我又何尝不是?但她没把这话说给她听,而是直视着方嘉禾的眼睛:“你梦到了什么?”方嘉禾的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她回想了一下,哑声说:“好像梦了很多,但有些画面很快就不记得了。”闻惜说:“那你还记得什么?”“记得……记得我们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有过一次争吵。”方嘉禾说,“那天你很生气,哭着叫我走,不想看见我待在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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