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道:&ldo;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留着,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rdo;
雁歌脸上随即露出喜色,忙不迭地点了头:&ldo;多谢夫人。&rdo;
她这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沈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同点青一道离了这茶楼。
&ldo;说来,我先前应当也是见过这姑娘的。&rdo;点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ldo;先前竟没认出来……不过,你就真让她留在这茶楼帮工?她既是津西院的人,想来是忠烈之后,干系着宋家的名声。将她当仆人差遣,怕是不大妥当?&rdo;
点青所说,也正是先前沈瑜的顾虑。
&ldo;我倒有心劝她,可也挡不住她自个儿情愿。&rdo;沈瑜叹道,&ldo;总不能为了点虚无缥缈的名声,就非要逼着她按我的意愿行事,那岂非是本末倒置?&rdo;
点青见她说的也有理,就没再多言。
及至回了宋家,沈瑜将今日遇着雁歌之事向宋予夺提了,来问他的意思。
宋予夺倒是偶尔会去津西院,对雁歌很是了解,说道:&ldo;既是如此,就由着她好了。&rdo;
雁歌自小就爱跟着津西院的那些个少年们舞刀弄枪的,加之天生力气过人,几乎混成了头儿。她跟寻常姑娘家格格不入,也不耐烦去学什么诗书女红,牛不吃草强按头也是无趣,宋予夺跟沈瑜想的是一样的,并不准备为了所谓的名声,去逼着雁歌如何。
沈瑜颔首道:&ldo;等改日我另嘱咐点青,多照看着些雁歌。若她是做生意的料子,那也不必端茶倒水,帮我做生意好了……免得有人说三道四。&rdo;
宋予夺替她夹了一筷子菜:&ldo;劳你费心。&rdo;
&ldo;再有,&rdo;沈瑜偏过头看向他,&ldo;帮我这茶楼题个匾额?&rdo;
早前倚竹茶楼时,她为了吸引那些书生士人,用了宁谨题的匾。此番却没那么多讲究,宋予夺题的字就足够了。
宋予夺应下,随即又问:&ldo;那你怎么谢我?&rdo;
沈瑜眉尖一挑。
谈完了正经事,宋予夺的心思就开始往不正经那边靠了,他目光落在了沈瑜腕上,提醒道:&ldo;阿瑜,这痕迹已经消了。&rdo;
这几日,他都督促着沈瑜涂抹药膏,如今的确已经好了大半。
沈瑜轻轻地咬了筷子,到底是拿人手短,终于松口叹道:&ldo;好,明日就搬过去。&rdo;
待她搬到正房后,宋予夺随即题了&ldo;听音&rdo;的字,让匠人去制匾额。而茶楼那边也已经筹备妥当,悬了匾额,正儿八经地挑了个黄道吉日来开张。
当初倚竹是悄无声息地就开了门,可听音却是弄得十分热闹,几乎整个西市都知晓了这边有了个新开的茶楼,而且首日来喝茶还只收一文钱。
一时间,凑热闹的人几乎将整个茶楼都填满了。
沈瑜则是邀了宋予夺来听说书,就这么混入寻常百姓中,在二楼寻了个位置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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