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文件很敏感。」「艾莉森,」斯特莱克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在撒谎。西普里安觉得托尼和厄休拉肯定是在哪儿鬼混,不是吗?」
「他没有,他没有!」
酒吧那头,威妮弗雷德姑姑正在跟布里斯托和罗宾讲话,手臂挥得像风车。另外两人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在牛津找到他了,是么?」「没错,但是‐‐」「你几点到那儿的?」「十一点左右,但是他已经‐‐」「你刚开始工作,西普里安就把你派出去了,是吗?」「那些文件很紧急。」「但你在酒店或会议中心都没找到托尼?」「我跟他错过了,」她非常挫败地说,
「因为,他回伦敦看望布里斯托夫人了。」
「噢,」斯特莱克说,「他回伦敦了,却没告诉你或西普里安,这真有点奇怪,不是么?」
「不,」她说,努力找回已经消失的优越感,「我们可以用手机联系到他,所以他说不说都没关系。」
「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她沈默了。
「你打了,但他没接?」她怒气冲冲地啜著红酒,仍旧没说话。「平心而论,你要真打了电话,肯定会破坏气氛的。谁会高兴正在办事儿的时候被秘书打断?」
他觉得这话一定会惹恼她,果不其然。
「你真恶心,你简直太恶心了!」她沙哑著嗓音说,脸涨得通红。要知道之前她一直在努力表现得很有优越感,满脸假正经。
「你是一个人住吗?」他问。
「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此刻她已经彻底愤怒了。
「就是随便问问。那么,托尼头天晚上在牛津一家酒店定了房间,第二天一早便开车回伦敦,接着又返回牛津,就为退房,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他回牛津是为参加下午的会议。」她固执地说。
「哦?真的?你在那儿见到他了?」
「他就是在那儿!」她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有证据?」
她哑口无言。「说实话,你觉得托尼是一整天都跟厄休拉&iddot;梅在床上,还是和外甥女进行了某种形式的对峙?」斯特莱克说。
那边吧台上,威妮弗雷德姑姑整了整她那顶线帽,又重新系一系腰带。看样子,她是準备走了。
艾莉森挣扎了好几秒,接着再也压抑不住,爆发了。她愤怒地低吼道:
「他们没有偷情。绝对没有!这不可能!厄休拉眼睛里只有钱,她只在乎钱。
托尼赚得还没西普里安多。厄休拉不会要托尼的,绝对不会。」
「哦,你不知道有时候唯利是图也抵不过性的诱惑吗?」斯特莱克紧紧盯着艾莉森,说,「这种事完全有可能发生。虽然让一个男人来评价这事有点困难,但托尼长得不难看,是吧?」
她的痛苦和愤怒都真真切切地落进他眼里。她气得话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托尼说得对,你太会利用人了。每个人都被你利用!约翰脑子不清楚!卢拉就是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跳下去的。她向来都颠三倒四。约翰就像他妈妈,歇斯底里,胡思乱想。卢拉还吸毒,她就是那种缺乏管束、成天闯祸、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围着自己转的人。她被宠坏了。她乱花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什么人也一定要搞到手。然而,她还是不满足。」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认识她啊。」「我‐‐托尼告诉我的。」「看来托尼是真不喜欢她,是吧?」「他不过说了实话,卢拉就是那样的人。她不是好人。有些女人就不是好人!」她的胸膛在毫无形状的雨衣下剧烈地起伏著。
罗谢尔的姑姑推门出去的一剎那,一股冷风灌进来,搅动室内沈闷的空气。布里斯托和罗宾望着彼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等门终于完全关上,他们才交换一个如释重负的眼神。
酒保不见了。此刻,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斯特莱克这才第一次意识到,酒吧里的背景音乐是一首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民谣‐‐珍妮弗&iddot;拉什唱的《爱情的力量》。布里斯托和罗宾朝他们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想跟罗谢尔的姑姑聊聊。」布里斯托说。他显得十分委屈,仿佛白白受了场折磨。
「没兴趣,」斯特莱克快活地说,「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们都聊了什么。」
斯特莱克看得出罗宾和布里斯托都觉得他太不积极。艾莉森正埋头在包里找著什么,所以看不清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雨停了。人行道仍旧湿滑,天空也依然阴霾一片,似乎随时都会再下起倾盆大雨。两个女人默默地走在前面,布里斯托则在后面热切地跟斯特莱克复述自己跟威妮弗雷德姑姑的谈话。不过,斯特莱克却没怎么听。他盯着前方都是一身黑的两个女人。要是不注意,说不定会将她们搞混。他想起女王门两边的那些雕像。就算眼神不好的人也能看出它们很不一样。没错,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虽然是同一物种,但模样却大相径庭。
他看见罗宾和艾莉森停在一辆宝马前。那一定是布里斯托的车。於是,他也放慢脚步,打断滔滔不绝的布里斯托,不让他继续复述罗谢尔跟家人的关系是如何糟糕。
「约翰,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覈实一下。」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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