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宋予夺颔首道。
沈瑜又追问道:&ldo;可你是怎么预料得那么准的?&rdo;
宋予夺言简意赅:&ldo;熟能生巧。&rdo;
&ldo;大哥很厉害的,&rdo;宋予璇适时为自家大哥吹捧道,&ldo;打小武师就夸他习武齐射就很有天赋,如今又多年征战,这当然不在话下。&rdo;
沈瑜抿唇笑了声,附和道:&ldo;的确很厉害。&rdo;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如今这年纪,就闯下这般功绩。
他们在灯市耗了不少时间,回府之后,已经很晚了。
宋予璇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话音中还带着笑意:&ldo;我就先回去了。&rdo;
宋予夺与沈瑜则是同路,经过这么一番,沈瑜倒是没去时那么小心翼翼了。
&ldo;要下台阶了,&rdo;沈瑜提醒了句,垂眼看着他那伤腿,到底忍不住问了句,&ldo;你这伤……褚圣手怎么说?&rdo;
没料到她竟会开口问这个,宋予夺愣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了声:&ldo;他说这伤拖了太久,眼下也拿不准,不敢断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do;
先前听着他笑,沈瑜还以为此事十拿九稳,却没料到竟是这样。
沈瑜摩挲着那琉璃灯,叹了口气。
对于像宋予夺这样的将军而言,这伤几乎断送了他的前程,若是真治不好,只怕后半辈子都要受到影响。他还这么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可却遭此大劫,实在是造化弄人。
若易地而处,沈瑜自问是做不到宋予夺这么豁达的。
&ldo;倒也没什么大碍,&rdo;反倒成了宋予夺来开解她,&ldo;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离京赴沙场,慢慢治着就是。纵然是真治不好……&rdo;
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吉利,眼下还是元夕呢。
&ldo;能治好的,&rdo;沈瑜打断了他,坚持道,&ldo;必定能治好的。&rdo;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修齐居。
宋予夺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也带上些笑意,点头道:&ldo;承你吉言。&rdo;
&ldo;时候不早了,&rdo;沈瑜停住了脚步,向他道别,&ldo;将军早些歇息。&rdo;
宋予夺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住的正房,沈瑜住的偏房,进了修齐居之后照样得分道扬镳。虽多少有些不爽,但他也没表露出来,神色如常道:&ldo;好。&rdo;
自打来了宋家,沈瑜虽会偶尔出门去铺子里看看,但却从没像今日这般出去逛过,回房之后便觉着倦意袭来,匆匆梳洗之后,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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