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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第20章官府与武林

面对萧正的质问，左季从三缄其口。

萧正忽然意识到当年发生的种种不像自己知晓的那样简单，愈发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ldo;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rdo;

方容皱眉问李叔：&ldo;你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rdo;

李叔摇头：&ldo;事隔多年，属下只能查到当年萧家被灭口，乃左家所为。如今看来，还不曾属实。&rdo;

方容眯眼看着萧正和左季从：&ldo;那可未必，左家又不是只有左季从一个人。&rdo;

李叔默然。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高台上站着数人，直到现在竟没有一个人出声。方容仔细看过去，左志云身后的几位白胡子老头神情忿忿，却只等着左志云开口，其余人更不用说。

这江湖干脆改名叫左家算了。方容心想。

不过换而言之，看来武和安找的这位盟友，确实有点意思。如果不是发生今天的事，两个人或许还可以肆意作妖，可惜今日起，左志云就算是废了。

方容身为朝廷中人，没有试图亲口说任何话。他的所有意见，由右｜派发言人全权负责‐‐

&ldo;萧盟主当年受此迫害，左季从如今也已认罪，按江湖规矩，还要请左盟主大义灭亲！&rdo;

&ldo;为萧盟主讨回公道！&rdo;

方容问李叔：&ldo;一直说话的这位，叫什么名字？&rdo;

李叔带着小许骄傲，炫耀着说：&ldo;路家小子，路远行。&rdo;

方容挑眉：&ldo;我听过路远行的声音，分明不是这样的。&rdo;他看着李叔嘚瑟的表情，恍然：&ldo;他懂得变声之法？&rdo;

李叔说：&ldo;不错！&rdo;

既然懂变声的方法，自然也会易容的方法，方容没再去找路远行站在哪，只夸了一句：&ldo;他很好。&rdo;

路远行是个陌生的名字，李叔看来还没想好怎么同他介绍。

这边两人悠闲着聊天，高台上左志云却不太轻松。他当然不想杀了左季从，只好为难地沉默。

&ldo;左盟主莫非要包庇兄长？&rdo;

左志云脸色难看起来。

萧正和左季从还在擂台上，左季从还有些焦急劝道：&ldo;明修如今还在台上，你刚才喊出声来，对他不利！&rdo;说完他见萧正还是没有动作，不由悲叹一声，然后转身打算自己去高台将人带下来。

&ldo;为何会对他不利。&rdo;萧正开口问：&ldo;当年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是那上面的哪一个？&rdo;

左季从猛地转身：&ldo;你‐‐！&rdo;

&ldo;能让你心甘情愿蒙冤的，那位想必也姓左吧。&rdo;萧正的目光钉向左志云：&ldo;所以你要换了长生锁。&rdo;

左志云哪怕不听谈话的内容，也被这目光吓得倒退一步。

萧正说：&ldo;你为了自己的亲兄弟，加害自己的师兄弟，人之常情。&rdo;他自以为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的疑惑，可还有另一个小小的问句：&ldo;即便如此，又为何非要杀我不可？如果你想要盟主之位，让予你又何妨？&rdo;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放轻，也没有刻意放大，但听在场人士的耳朵里，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不就是【其实当初意图谋杀萧正的人不是左季从，而是左志云】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左志云反正很惊讶的样子，他强调：&ldo;一派胡言！&rdo;

萧正并不搭理他，只是看着左季从：&ldo;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只有你最了解我。青梅尚且不及。一个盟主之位，一个我最不在意的盟主之位，竟能令你我反目，简直可笑。&rdo;说完他笑了一声，表示自己说的话确实很可笑。

左季从抿唇不语。他的脸色从见到萧正的那刻起，便一直惨白着。

萧正握着手里的断剑，向前逼近一步：&ldo;告诉我，是谁杀了青梅。&rdo;

左季从摇头，痛苦地皱起眉头：&ldo;你不要再逼我了。杀了我吧，我来赎罪。&rdo;

萧正反手握住剑柄，把断剑插入他的左肩，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来，瞬间打湿了左季从的衣襟。他的脸色更苍白了，却不肯后退。萧正红着眼，低吼：&ldo;告诉我！是谁杀了青梅！&rdo;

左季从说：&ldo;师兄，当年我愧对你与嫂嫂。这些年来，我寝食难安，日夜祈盼，只愿你能从我梦中走到我面前来。如今我愿已了，死不足惜。可你还有师弟，还有明修。&rdo;他浑不在意自己被捅了一剑，低声说：&ldo;明修还小，你要抚养他长大成人，他还要娶妻生子……过去的十五年我无法弥补，便让我在阴曹地府永世受过，不得超生。&rdo;

他看着萧正的眼睛：&ldo;我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不走往生路。&rdo;

萧正从暴怒的状态中稳定下来，他强行用断剑刺穿左季从的肩膀，在他耳边传音：&ldo;我亦换了长生锁，如今站在左志云身旁的，他姓左，不姓萧。&rdo;他看着对方因痛苦而布满汗珠的苍白的脸，心中异样难平。他兀地抽出断剑，没有理会迸溅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也不想扶起跪倒在地的左季从，只说：&ldo;且看着吧，还会有什么新的曲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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